“糊涂!”
沈宏偉深吸一口氣,遏制住心頭瘋狂滋長的念頭后,向沈天宇訓斥道。
“哥,那我們就任由那個姓安的廢物贅婿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不成?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接了多少個電話?”沈天宇立刻不樂意了,向沈宏偉咆哮道:“不能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了,你信不信,再退一次,咱們哥倆下半輩子就等著吃牢飯吧!”
沈宏偉張了張嘴,又沉默了下來。
沈天宇的話,話糙理不糙。
權力場上,從來都如娛樂場一樣,捧高踩低。
先是城建和交建的大權旁落,再是王東落馬,再是西江大道項目解約,這段時間,他就如命犯太歲一樣,諸事不利。
若是再這么繼續發展下去,他在開發區就要威信盡失。
一旦下面的人認為他不再值得依附,那局面就會變得更加被動,說不得還要有人拿他當投名狀投靠安江和楊蕓。
他自己屁股底下藏了多少齷齪,沈天宇做了多少混賬事,沒人比他更清楚。
哪怕是有一件見了天日,他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哥,弄死他吧!把他弄死了,一了百了!我手底下有人,能辦這事兒!”
沈天宇見沈宏偉不再說話,當即向他急聲攛掇道。
“這是魚死網破的招式,事情現在還沒到那一步。”沈宏偉搖了搖頭。
安江是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還是黨工委委員,真出了人命官司,管委會從上到下都得麻煩。
沈天宇一聽這話,立刻不爽道:“那我們就這么看著,就這么坐著,什么都不做,任由這個垃圾贅婿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你們這些當官的,還不如我們混江湖的痛快,受欺負了,那就得干回去,得讓對方知道知道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