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每次都不自己出頭,都是找事情讓父親呵斥我姨娘。”
“今日上午更是囂張,居然差人去我那拿料子,說是回頭父親給銀子。我自然沒給她好臉,剛剛父親去了,拿了銀子把料子買回了府。”
“我看父親也被勾的沒魂了,怎么就弄了這么個禍害進府。”
蘇清妤見蘇順慈一句接一句,就知道她忍了很長時間了。
又遞給她一個杏子,“怎么沒早點跟我說呢?”
蘇順慈接過杏子伸手一掰,去了核把果肉遞給蘇清妤。自己又拿起了一個,掰開吃了。
“告訴你做什么?你平日管著沈家內宅,夠操心了,府里這些事我能應對。”
她小時候不懂事,一直以為府里最享福的,就是當家夫人。府里從上到下,從小妾到小姐少爺,再到丫鬟婆子,哪個不得聽當家主母的。
可自從她管了蘇家的鋪子,整日焦頭爛額,才知道這當家主母有多難。要管府里的雜事,府外的買賣生意。還要侍奉夫君,孝順公婆,教養子嗣。
所以自從蘇清妤接了沈家中饋,她就格外心疼這個長姐。今日也是說到這了,她才忍不住提了幾句。
蘇清妤寵溺地看著妹妹,輕聲說道:“其實這些事都不重要,父親愿意寵愛誰,愿意抬舉誰,你全不用往心里去。”
“你只要記著,該你握在手里的銀子,都握好了。”
“在府里不管是誰,只要欺負上你們娘倆,你就給我打回去。”
“這跟管孩子一樣,打的次數多了就皮實了。你一定要一次打服了,就算這人打不死,也得讓她脫層皮。讓她一想起你,就打心里忌憚不敢惹。”
蘇順慈聽的兩眼冒光,忙不迭點頭,“我記住了,大姐姐放心,我不會被人欺負的。”
蘇清妤又想起今日喊她來的正事,開口說道:“我打算掐斷蘇家綢緞鋪進貨的路子。”
蘇順慈伸手拍了下石桌,“就該這樣,也該讓他們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不然,他們還以為蘇家的鋪子賺銀子,是因為祖宗保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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