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更是一句話不敢再說,戰(zhàn)戰(zhàn)兢兢吃了一頓飯。
李朝云越發(fā)失望,若沈昭堅持自己的意思,和老夫人抗衡,她還高看他一眼。
若是她,這話要么不說。既然說了,哪怕被打一頓,也得求個結(jié)果出來。他可好,不上不下的,就這么過去了。
用過飯后,沈之修進宮參加晚上宮宴。
蘇清妤則和楊氏陪老夫人打起了葉子牌,兩人相處的融洽,加上都是為了哄老夫人高興。所以整個下午,慶元居的笑聲就沒停。
又有沈月在邊上湊趣說笑,更是熱鬧。
用過晚飯后,蘇清妤便窩在西院正房,和幾個丫鬟剪起了窗花。
剪窗花的時候,時不時又看看外面。
珍珠打趣道:“夫人一定是等三爺呢,眼睛都要定在門口了。”
蘇清妤伸手敲了她一下,“再胡說,等過了年,就給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珍珠臉色一紅,低頭說道:“奴婢不嫁,一輩子伺候夫人。”
蘇清妤卻忽然神秘兮兮地看向珍珠的發(fā)髻,“珍珠,你頭上這根簪子,是不是姜啟送你的?”
她話音一落,邊上的翡翠,春桃,和秋月都笑了起來。
珍珠瞬間臉色一紅,“夫人說什么呢?奴婢……奴婢聽不懂。”
蘇清妤狡黠地看著她,打趣道:“別以為你和姜啟整日眉來眼去的,我沒看見一樣。你說好了不嫁?那他來求我,也別指望我開口答應(yīng)。”
珍珠和姜啟的事,還是翡翠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兩人在蘇清妤面前,丁點異常都沒有。
據(jù)翡翠說,大概就是走路碰到一起,兩人臉色都是一紅。
偶爾姜啟要見沈之修,需要內(nèi)宅的丫鬟通報。只要珍珠在,姜啟絕不和別人說話,也不多看別人一眼。
要說具體的什么事,那還真沒有。
今日除夕,晚上姜啟忽然給珍珠送了一根赤金簪子,又被秋月瞧了個正著。
蘇清妤本來沒想挑破這事,她想著珍珠年紀(jì)也不大,慢慢接觸個一年半載的瞧瞧。若是兩人真的情投意合,她再出面給他們做主。不管嫁給誰,總要珍珠喜歡才行。
可這丫頭今兒收了人家的簪子,還戴上了,那這事就不能再拖了。
珍珠低垂著頭,臉紅的猶如秋日天邊的晚霞。
蘇清妤見她害羞,便開口說道。
“姜啟那人不錯,年紀(jì)才二十出頭,不算大。”
“你看他濃眉大眼的,生的一副好樣貌。”
“聽說他家里兄弟幾個,屬他最孝順。”
此時正房門口,沈之修負手而立。
陪著沈之修進宮回來的姜啟站在他身后,后背已經(jīng)冒了一層冷汗。
尤其是三爺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他的時候,姜啟恨不得立馬告退。
聽屋里的三夫人還在說,姜啟忽然揚聲開口道。
“三爺,外面風(fēng)大,小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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