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送進京城的這些火藥,則都被鄧友改成了火藥包。”
“臣當時就覺得不對,怕是有人意圖顛覆朝綱。”
“當然,臣不敢懷疑任何一位皇子,更不敢把這事跟太子殿下扯上關系。”
“所以臣只能跟忠義王商量,請在北疆的寧王悄悄回京,又換了放在太和殿的火藥包。”
“實際上,臣是今日在太和殿,才確定是太子殿下謀反的。”
“請陛下恕罪,因都是臣等的推測,所以并未稟告陛下。臣等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卻不能在什么都沒發生的時候,給太子殿下定罪。”
自然,沈之修說話的,八分真,三分假。
這三分假,就是避免皇上以為他一手遮天,把皇權玩弄于股掌之中。
宣德帝繃著臉,垂眸思量沈之修的話。
片刻后“嗯”了一聲,又看向容郡王,不解地問蘇元州,“這是怎么回事?”
蘇元州拱手上奏,“啟稟陛下,臣昨日晚上回到京中。忠義王便把西山大營的軍權交給了臣,說是京中若有異動,讓臣率軍進京平叛。”
“臣本來還以為是沈大人和忠義王多慮了,但是今日申時初,探子忽然稟告,說京城四門有異動。”
“臣去查看,才發現京城四門的人都換成了容王爺的心腹。臣便知道是京城出事了,帶著人直接破了西華門進城。”
“臣進城的時候,京中的幾個主要衙門已經被容王爺帶人控制住了。這還不算,就連沈家,都被叛軍圍著。臣沖進去的時候,沈家一個丫鬟因為護主死了。再晚一點,后果不堪設想。”
沈之修聽說有人死了,雙拳忽然握緊,眼底滿是憂色。
但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而且聽蘇元州所,其他人應該是無礙。
宣德帝拿起身前桌案上的酒杯,朝著容郡王直接扔了過去。
“朕一向待你容家不薄,你竟聯合太子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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