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親給兒媳做主,我嫁到沈家多年,可以說上孝順婆母,下善待兄弟。如今三叔當著家里這么多人的面,就敢如此辱我,傳出去我還有什么臉面茍活。”
“我也是做了婆婆的人,當著兒媳的面讓我顏面掃地,三叔欺人太甚。”
陳氏聲淚俱下的痛斥沈之修,就差直接說沈之修仗勢欺人了。
蘇清妤盯著陳氏手里的棉帕,很想問一句,擦了一天眼淚了,帕子濕了么?
等到陳氏說完,沈之修才開口,“大嫂說完了?那我來說。”
他知道陳氏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可若不是證據確鑿,他怎么會當眾質問長嫂。
“來人,帶吳老七上來。”
吳老七三個字,讓陳氏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雖轉瞬又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被老夫人看的清楚。
陳氏下意識看了眼身后的紅葉,紅葉還沒她鎮定。她警告般地瞪了眼紅葉,示意她別自己亂了陣腳。
吳老七很快就被帶了上來,二十多歲的年紀,青布直身打扮。
他是沈家打理花草園林的小廝,也是庫房管事青蓮的哥哥。
沈之修看向吳老七,“庫房的香料是不是你換的?”
吳老七跪在地上很是害怕,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回三老爺的話,香料是小的換的。但是小的不知道換進去的有毒,求三老爺饒小的一命。”
沈之修又說,“具體怎么回事,你詳細的說清楚。”
吳老七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說道。
“是大夫人身邊的紅葉,她讓我換的。”
紅葉聞激動地開口,“你血口噴人,老爺夫人別聽他胡說,不干奴婢的事。”
蘇清妤眉目擰起,“放肆,三爺問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先拉下去,掌嘴三十下。”
說完之后,蘇清妤又轉頭低聲吩咐翡翠,“她挨打的時候你出去,嚇唬嚇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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