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聞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看著畫紙上熟悉的圖案,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沈之修眉梢挑起,“有十年了吧?”
“那時候我初入官場,心性不穩。有一段時間便經常去護國寺,找慈恩大師講經。有一天他忽然說要磨煉我的心性,讓我畫個七寶珠串的圖,親手磨出來。”
說到這,沈之修笑意更甚,“他小氣的連料子都沒出,都是我庫房的料子。后來這珠串給誰了我也不清楚,你在哪看見的?”
其實這事沈之修已經忘了,還是今日在寧王府,聽林無塵說蘇清妤小時候身體不好,多災多難的。他就猛地想起了這珠串,打算再做一個,去找慈恩大師開個光,給她做護身符。
蘇清妤聽他問起,說了句,“你等我。”緊接著就出了小書房。
不多時,蘇清妤拿著那串珠串走了進來,遞到了沈之修的手上。
“在這呢,這是當年慈恩大師送給我的,三爺瞧瞧,可是你做的那串。”
沈之修一臉驚詫,拿起珠串看了看,“可不就是我做的那串,竟然在你這。”
蘇清妤一想到戴了十幾年的珠串,是沈之修做的,心頭說不出的滿足感。
她雙手環住沈之修的腰,仰頭看他。瀲滟的眸子泛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帶著幾分揶揄。
“那我是要感謝慈恩大師,還是感謝三爺?”
沈之修把人攬在懷里,湊近了說道:“當然是感謝為夫。”他故作委屈地舉起手指,“當初為了給你磨珠子,我這手指頭都磨出血了。”
手指覆在她嬌艷的唇瓣上,輕輕摩挲。朱唇輕啟,吻在他的指腹上,泛起一層濕潤。
沈之修心頭一陣酥麻顫栗,蔓延至全身。
“清清。”
……
午后,書房內的小榻邊,衣衫散落在地上。
蘇清妤窩在沈之修懷里,眉目間是未散盡的情欲。
慵懶地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三爺竟胡鬧。”
沈之修一只手側支著頭,另一只手上纏著蘇清妤烏黑的發絲,隨意擺弄著。
蘇清妤帶著顫音的話,勾的他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