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回道:“郡主暫時沒事,但是要好生養(yǎng)著。大夫給開了藥,寒水院的人正熬藥呢。”
說到這,秋月看了眼香冬,又道:“老夫人剛剛?cè)チ耍ぶ骱靡煌拊V,老夫人罰了五少爺在院子里先跪著。”
香冬聞神色更加慌張,“我得去跟老夫人陳述事實,這不是五少爺?shù)腻e。”
蘇清妤拉住欲加快腳步的香冬,“你要怎么說?跟老夫人說,郡主意圖害你,五少爺是給你報仇?”
香冬怔愣了片刻,也明白了蘇清妤的意思。沒有真憑實據(jù),只憑一個孩子的一面之,怎么可能給皇室郡主定罪?
沒準(zhǔn)還要被李朝云反咬一口,說她得罪了人,差點給府里招禍。
兩人放慢了腳步,香冬低聲問蘇清妤,“那三夫人說,我該怎么辦?”
蘇清妤淡然地說道:“按照規(guī)矩辦,進(jìn)門先請罪。”
香冬面露不解,“請罪?我這一請罪,不就做實逞兒的罪名了么?”
“不行,我不能把孩子推出去。他既然叫我一聲娘親,我就得護(hù)住他。”
蘇清妤搖頭說道:“請罪就是為了護(hù)住他,老夫人再怎么生氣,也不會真的對親孫子下死手。這事鬧到最后,頂多就是五少爺受點小罰。”
“我們這樣的人家,哪有不受罰的?受罰都是小事,要緊的是怎么謀算后面的事。”
“若是郡主借此機會,把大房的產(chǎn)業(yè)都捏在了手里,你和孩子以后才真的是沒好日子過。”
站在老夫人的立場,九歲的孫子犯了錯,這都是人之常情。這里面最重要的是香冬的態(tài)度,還有沈逞為何要這么做。
香冬似懂非懂,“那我進(jìn)門之后,要怎么說?”
她從前在慶元居做大丫鬟,后來又做到庫房的管事。要說身為下人怎么回話,怎么理事,香冬心里都門清。但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變了,又憂心沈逞,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才好。
蘇清妤知道她是當(dāng)局者迷,輕聲說道:“其實跟你從前給老夫人回話一樣,該是自己的責(zé)任,別推脫,更別找理由。”
“就像今日這事,你進(jìn)門就先跪在老夫人身前,說自己沒管教好孩子。”
“然后你再問問沈逞具體的事,再替沈逞請罪,請罪的時候你這么說……”
蘇清妤低聲對香冬說了幾句話,香冬一一記在心里。
“那晚香堂的事?”香冬有些遲疑,要不要說。
蘇清妤搖搖頭,“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
晚香堂背后的事,都是他們的猜測。現(xiàn)在人沒抓到,更沒證據(jù)拖李朝云下水,說了也無濟于事。
商議好之后,眾人也加快了腳步,朝著寒水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