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玦急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滿面愁容:
“不是…就算你留在那邊,又能做什么?只會徒增風(fēng)險!”
任杰語氣堅定道:
“做我能做的所有事,而且我也有可行的計劃!無論結(jié)果怎樣,我都想去嘗試一下…”
“我最討厭的就是原地踏步,等待命運(yùn)安排的那種感覺。”
龍玦咬牙:“不行!還是回到大夏,一旦你有個三長兩短…”
然而話還沒說完,夜晴便開口道:
“總司主大人?您打算將任杰在大夏關(guān)一輩子么?大夏是家,不是牢籠…”
“人族缺的是拓荒之劍,攬月之手,蕩魔之鋒,缺的是撐起蒼穹的頂梁柱!”
“于大夏中,任杰是可以一路成長,擁有不俗的實力,但溫室中的花朵真的經(jīng)得住風(fēng)雨么?”
“總有一天,他會站在山巔上做出一個個關(guān)乎于人族族運(yùn)的抉擇,他所面臨的困境要比現(xiàn)在困難上百倍,千倍!”
“你能指望溫室中的花朵挑起人族的大梁么?”
大夏敕令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夜晴繼續(xù)道:“百煉成鋼,真正的強(qiáng)者不是養(yǎng)出來的,是殺出來的!”
“真到了那一步,強(qiáng)大的也并非魔銘刻印,而是駕馭他的人,任杰雖是第三魔子,但也不必太寶貝他了,寵兒等于殺兒…”
“雛鳥總有學(xué)會飛翔的那一天,而現(xiàn)在…或許就是他從懸崖上一躍而下的時候了…”
龍玦眼中滿是猶豫之色,夜晴說的不無道理。
于懸崖上縱身一躍,或是學(xué)會飛翔,或是摔的稀巴爛碎…
龍玦所面臨的抉擇,同樣關(guān)乎著人族族運(yùn)。
若是將任杰一直捧在手心里,他成長起來后,真的能去跟蜃妖,跟愚者,甚至跟更深處的未知存在抗衡么?
那兩位…可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打出來的江山啊?
“你覺得…他能做到么?”
夜晴認(rèn)真道:“我覺得…他可以!”
一起跟任杰經(jīng)歷了那么多,剛剛又經(jīng)歷了天災(zāi)事件,她愈發(fā)的了解任杰了,也對此做出了中肯的評價。
那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或許他真的可以做到…
不知為何,夜晴就是有這種感覺。
如今的任杰,已經(jīng)是可以被托付的存在了。
龍玦眸中一狠:“那好!他們可以留在那邊繼續(xù)行動,但…生死自負(fù)!”
一旦任杰出事,大夏這邊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把魔銘刻印回收回來…
究竟是翱翔于天,還是摔的稀巴爛碎。
就看任杰自己的了。
聽到龍玦的回復(fù),任杰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朝著夜晴豎起大拇指。
龍玦轉(zhuǎn)頭便道:
“需要家里給你支援么?太夸張的給不了,但一些必要的支援還是可以提供的…”
任杰咧嘴一笑:“雖然挺需要的,但還是算了,總司主,這您就不懂了吧?”
“大夏若是以官方的名義插手此事,一旦這事成了,我把智識之珠跟大姨子全都帶回大夏,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就變成大夏從妖族手中搶到了智識之珠。”
“如此一來,兩方必然開戰(zhàn)!”
“但如果…是我把大姨子跟智識之珠搶回去,大夏官方全程沒參與,也并不知道此事,那就完全是自家熊孩子不懂事了…”
“自己家孩子自己教育就完了嘛,對面也總不能沖家里替你們教育孩子,再一把火將房子給點(diǎn)了吧?”
“誰還不是個孩子了?誰家孩子還不犯點(diǎn)錯了?您說對吧?”
龍玦聽的嘴角直抽,這小子也的確是個人精來的。
如果像任杰說的,此事若成,操作好了的話,也不至于撕破臉皮。
一旦大夏官方出手,可就沒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你好騷啊~”
任杰:???
他不禁一臉懵的看向夜晴。
欸?
這個人的確是總司主的吧?
龍玦接著道:“不過…說的容易,沒有大夏支援,你怎么搶人搶珠子?”
任杰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