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初打開計算機:“這條裙子買的時候十八萬八,被酒潑了一身,肯定就不能要了,不過我已經穿過了,折舊費就給您打個八折,十五萬零八百,您是老客戶了,這八百塊的零頭我就給您抹了,一共十五萬,轉賬還是現金?”
葉煙煙目瞪口呆:“你瘋了?”
在這個場子里的,誰會因為區區一條裙子和別人要錢?
寧淮初懷疑的盯著她:“葉小姐不會想賴賬吧?那我只能考慮用法律手段來解決了,這里都有監控,可以拍到葉小姐損壞我裙子的全過程,您......”
“閉嘴!”
葉煙煙鐵青著一張臉打斷了她的話,報警?
寧淮初不要臉,她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她從包里掏出支票夾,飛快寫下一串數字,撕下來狠狠丟到寧淮初臉上。
“拿著錢滾!”
寧淮初眼神好,已經瞅見她寫的是二十萬。
不愧是未來的豪門夫人!出手就是大氣!
直接給她湊了個整!
她的態度當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哎,謝謝葉小姐!您要是覺得不過癮,我家里還有好多條裙子,要不要我給您換上,讓您挨件潑?”
葉煙煙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來惡心自己的。
再和她多說幾句話她都怕自己被氣死,轉頭就走了。
寧淮初美滋滋的蹲下來撿支票,覺得葉煙煙果然是自己的財神。
如果直接拿去賣二手的話,可賣不到二十萬。
她將支票妥帖的放進包里,身前卻驀地投下一片陰影。
寧淮初抬頭看去,正撞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眼前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裝,即使是面無表情,也相當完美好看的一張臉上滿是冷意,垂眼盯著她:“離開我,你就過著這種日子?”
寧淮初一愣。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真給她撞見薄寒川了。
“薄總。”
寧淮初無奈,有點后悔選了這條魚尾裙了。
跑也不能跑,步子邁得稍微大一點,裙擺就要直接裂開了。
薄寒川冷笑。
今天下午他給她打電話,還沒說兩句就被直接掛斷,這放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沒等他生氣,就先等來了人事部經理戰戰兢兢遞上來的辭職信。
竟然拿合同說事。
薄寒川早就沒把那份合同放在心上了,寧淮初這兩年跟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事無巨細,任何事都以他為中心,生怕他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
結果現在居然敢主動離職。
真是翅膀硬了。
薄寒川眸色冷淡,視線觸及寧淮初裙子上那片紅酒污漬,看得出來,她離開自己后,過得并不太好。
想勾搭別的金主,結果反被教訓了?
薄寒川沒打算施以援手,寧淮初敢做出這種事,就要讓她吃足苦頭,讓她主動的回到他身邊。
“怎么,離開我就活成這個樣子?”
薄寒川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這么缺錢,迫不及待的出來勾引新的男人?”
寧淮初站起身。
薄寒川收斂了一下表情,等著她開口認錯。
“薄總,麻煩讓讓。”
“就算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