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厚拿起酒瓶給他添滿酒,兩人舉杯碰了一個,吱溜一口喝了,緩緩地開口:
你想要哪塊地
姜志俊以為王國厚同意了,面色不由一喜:
我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路口的那些好地基就不想了,有國兵家那塊就成了。
王國厚斜眼看了姜志俊一眼,眉宇間多了幾分嘲諷:
國兵家的地基雖說不小,但車可通不到院子里。
姜志俊雖然強裝鎮定,但后背卻出了一層冷汗,他總感覺王國厚剛才的那一瞥,直接看到他心底了。
這話說的,我家曉軍也就是個小學老師,一個月三十來塊錢的工資,過日子都費勁,別說買車了。
王國厚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批地基這事情我這兒沒什么阻攔。
從這個月月初開始,鎮上的領導三天兩頭地叫他們去開會,說得最多的就是侵占公家財產和海匪路霸的事情。
姜志俊只要敢在這個時候伸手,他就敢拿刀直接剁。
而且,不只是剁一只手這么簡單,而是要他連這個年都過不好。
姜志俊在村子里當了小半輩子會計,私底下的一些行為,只要不太過分,他都能容忍。
可是,這一次姜志俊把姜二毛弄到村子里開賭窯,這個事情已經犯了王國厚的逆鱗。
王國厚知道,羅云香心里也是這么個想法。
姜志俊聞,一直緊繃著的心終于放下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
來來來,王老哥,我再敬你一杯。
王國厚不動聲色地舉起酒盅又和姜志俊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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