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起來容易,可真要做起來,難度就很大了,東遼之大,他們又不認識程輝的家,大半夜的冒然出行,是非常危險的,不過,這些都難不倒扁頭。他拿出手機,重新換了一張新卡,然后撥通了周海豐的電話。“喂,周總,睡了嗎?”他平靜的問道。周海豐愣了下,遲疑著道:“這么晚了,你要干什么?”扁頭嘆了口氣:“我和撈仔商量過了,現在風頭太緊了,此地不宜久留,明天就打算走了。”“哦也好也好。”周海豐似乎沒反應過來,含含糊糊的說道。“不過,走之前,有一樣東西想留給你。”扁頭說道:“不怕你見笑,就是想換點錢花。”“老弟啊,上次給了你們倆四百萬,已經不少了,這大半夜的,讓我上哪里弄錢啊。”周海豐說道:“再說,什么東西啊。”“對我來說,這東西屁用沒有,但對你而就很重要了。”扁頭平靜說道:“是我從丁兆陽身上搞到的。”周海豐頓時精神了:“你說什么?”“我說,是從丁兆陽身上搞到的,東西不大,但我看過了,內容豐富多彩,很有收藏價值。”扁頭緩緩的重復道:“一百萬,這個價格很公道,怎么樣?”周海豐略微想了想:“成交,你等著,我馬上到。”放下電話,扁頭微微一笑,對撈仔說道:“好了,你去門口盯著點,看看周海豐是否帶幫手來的,我估計這小子應該只是一個人,但還是防備萬一吧。”撈仔點頭應允,穿上衣服,快步出去了。半個小時后,扁頭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撈仔打來的,很簡單,只有幾個字:“一個人來的。”扁頭深深吸了口氣,盤腿坐在炕上,默默的點上了一根煙。伴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周海豐進了院子,他似乎有點緊張,并沒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院門口,輕聲說道:“兄弟,你在嘛,我來了。”扁頭推開窗戶,說道:“進來吧。”周海豐猶豫了片刻,還是邁步走了進來。扁頭拉上窗簾,打開了燈,笑瞇瞇的看著周海豐,說道:“錢呢?”周海豐將手中的密碼箱放在炕沿上,打開之后,說道:“一百萬,一分錢不少。”扁頭拿出一捆鈔票,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笑著道:“是真錢的味道,我喜歡。”周海豐則試探著問道:“東西呢?”扁頭笑著站起身,拿著手電往后院走去。“干什么?”“我放在外面了。”他道。周海豐聽罷,連忙起身跟了過去。推開后門的一瞬間,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深坑,不由得愣住了。扁頭則不慌不忙的用手電往坑里照了照,口中自自語的說道:“媽的,我記得就埋在這里呀。”周海豐見勢不妙,轉身要走,可回頭才發現,兇神惡煞般的撈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后,手中的利刃閃著寒光,正冷冷的盯著他。或許是埋得不夠仔細,或許是故意為之,一具尸體的腳露在了外面,在手電的照射下,顯得極其恐怖和驚悚。“就在這兒。要不,你自己過去拿吧。”扁頭指著那只沒有血色的腳,平靜的道。周海豐汗如雨下,身子抖成了一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