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臺紅色的瑪莎拉蒂緩緩駛出了俱樂部大門。“行動!”常力命令道。幾臺汽車同時啟動,分別從各個角度沖了出去,瞬間便將剛剛駛出的瑪莎拉蒂圍住了,林海看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這幫所謂的志愿者竟然有這么高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圍住可以,但出面的只能是常力,畢竟,志愿者沒有執(zhí)法權(quán),無法對嫌疑人進行抓捕。常力開門下車,從腰間掏出手槍,大步走了過去,林海也緊隨其后。瑪莎拉蒂的駕駛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容貌英俊,眼角眉梢?guī)е欠N有權(quán)有勢之人特有的傲慢。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夠嗆,他似乎并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降下車窗,大聲喝道:“有病啊,怎么開車的。”說話之間,常力已經(jīng)走到車前,先亮出了證件,然后冷冷的問道:“叫什么名字?”駕駛員看了眼證件,并沒表現(xiàn)出很慌張的樣子,而是撇了下嘴:“你要干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常力正色說道。“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常力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槍:“我再問一遍,你叫什么名字。”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駕駛員有些怯了,但還是顯得很平靜:“我叫劉輝。”“下車!”常力命令道。劉輝沒有下車,而是冷冷的問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是警察,現(xiàn)在命令你下車!”常力的話不容置疑。“警察也得講道理。”劉輝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憑什么抓我?”常力冷笑:“少廢話,想講法律,以后有得是時間,現(xiàn)在立刻下車。”如果是帶著一隊民警依法抓捕的話,常力早就一聲令下,直接把人薅下車帶走了。與抓捕大頭不同,大頭是盜竊案的主犯,證據(jù)確鑿,老百姓也可以將其扭送到公安機關(guān),可面前這個劉輝,就只能采用相對溫和的手段,先想方設(shè)法將其控制住再說。話音剛落,副駕駛的車門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孩邁步下車,微笑著對常力說道:“警官同志,我能說句話嗎?”從女孩下車的那一瞬間,林海的眼睛就直了。這個女孩正是蘇曉宛。前幾次見面,蘇曉宛都是一身休閑裝,顯得活潑可愛,可現(xiàn)在的她,頭發(fā)如瀑布般的披散在肩頭,酒紅色的連衣裙,在璀璨的燈光映襯下,愈發(fā)華貴耀眼,臉上也略施了些粉黛,看上去成熟了許多。“這位女士,你什么都不要說,更不要妨礙警察執(zhí)法。”常力說道。蘇曉宛并沒注意到人群中的林海,還是微笑著說道:“警察同志,是這樣的,劉先生是我們公司的貴客,你現(xiàn)在要抓人,總要給個理由吧,否則,我怎么和領(lǐng)導(dǎo)解釋?”“你怎么解釋,和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依法對其進行傳喚,他必須跟我走。”常力說道。“請出示下傳喚證。”蘇曉宛不慌不忙的說道。出生于政法委書記的家庭,蘇曉宛雖然沒從事相關(guān)工作,但耳濡目染,對執(zhí)法工作有相當(dāng)?shù)牧私猓痪湓挘瑤缀醢殉AΡ频搅怂澜恰3AΞ?dāng)了這么多年警察,要論對法條的熟悉程度,當(dāng)然在蘇曉宛之上,聽罷冷冷一笑,說道:“口頭傳喚,不需要傳呼證,如果你非要的話,到了派出所,我可以給你補辦一個。”蘇曉宛想了想,說道:“警官同志,麻煩你稍等片刻,我打個電話可以嘛?”常力并不認識蘇曉宛,哪里知道這個年輕女孩有多大能力,壓根沒理睬她,仍舊用槍指著劉輝喝道:“我再說一次,馬上下車,否則,我可就不客氣!”“好吧,我跟你走。”劉輝見狀,也不敢再硬撐下去,正打算開門下車,一旁的蘇曉宛卻說道:“等一下,我打個電話。”林海知道,自己必須得說話了,如果讓蘇曉宛把電話撥出去,那今天晚上的所有努力恐怕就要付之東流了,他分開人群,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曉宛,你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