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京,賭場。“唉,這把牌有機會贏的,功虧一簣啊!”廖勝坐在沈博達身后,長嘆了口氣。“再來!”沈博達臉色陰沉,手掌都有些輕微的顫抖。他已經(jīng)連續(xù)賭了三天三夜沒怎么合過眼了,面前的牌友都換了幾茬。可他不敢睡,也根本睡不著。自從再次跟沈千秋決裂的這一個月里,他通過各種方式,從蘇振河手里騙取了十二億資金。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做假的公司報表,偽造公司欣欣向榮的局面,誆騙公司要擴大規(guī)模。用和虞芷晴的合照,s了一下地點,偽造虞芷晴重新接納了他,需要錢來跟她共同創(chuàng)辦公司。公司發(fā)展太快,投入過多,一不小心有些超支,有了資金斷裂的風(fēng)險…他通過一系列的借口和謊,幾乎將蘇振河個人的資產(chǎn)全部收入了囊中。可,這才短短一個月,這十幾億就輸了個精光。現(xiàn)如今他身上只剩下幾千萬茍延殘喘。輸了這么多錢,沈博達眼睛都紅了,理智幾乎瀕臨喪失,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睡,只要一直留在牌桌上,那么,他就還有翻本的可能性!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當(dāng)沈博達身上的最后一分錢全部輸光,他僅存的一絲理智終于完全淪陷。只見他呼吸急促,面色猙獰,布滿血絲的雙眸滿是瘋狂,嘴里突然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撲過去搶奪牌友的籌碼。“我的,都是我的!”“沈博達,你瘋了!”廖勝嚇了一跳。在賭場搶別人的籌碼,這是多大的膽子!被搶的那位牌友先是一驚,緊接著冷笑一聲,迅速叫來了經(jīng)理和保安。“這位先生,請你保持理智!”經(jīng)理的語氣里依舊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在賭場這種輸急了眼的人,他見得多了。像沈博達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這位先生,輸贏是常事,既然來我們這里玩,就要遵守規(guī)則,輸贏各安天命。”“我希望你克制,馬上把劉先生的籌碼還給他。”沈博達手里抱著一堆花花綠綠的籌碼,紅著眼睛大聲喊道:“他們出老千,他們聯(lián)手給我做局!”“我不服,我不服啊!”經(jīng)理臉色沉了下來,“這位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們出老千,給你做局?”“我們賭場是嚴謹出千的,如果你沒有真憑實據(jù),那就是在污蔑我們賭場的信譽!”沈博達恍若未聞,夢魘般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們做局了,否則我怎么可能輸這么多,不可能的…”廖勝急忙上前勸說道:“沈博達你瘋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合法賭場,人家賭場打手都上百號,你搶了人家的籌碼能走的出去嗎?”“趕快把籌碼還給人家啊。”沈博達眼神一下子聚焦在他臉上,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拿起手里的一堆籌碼瘋狂往他臉上砸來。“都是你,廖勝,都是你這個王八蛋,慫恿我來葡京賭,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輸這么多!”廖勝哎呀一聲慘叫,捂著臉連退了好幾步。下一刻,他也火了,“你他媽個王八蛋,是你自己想贏大錢,我只不過是建議了你幾句,你自己心動了,現(xiàn)在怪到我頭上了?”“是我求著你的,還是我綁著你來的!”“老子本來不想來的,是你自己擔(dān)心被人做局,讓我在這幫你盯著。”“靠,老子好心好意的過來幫你,你不感謝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把輸錢的責(zé)任往老子頭上推,我告訴你沈博達,沒門!”沈博達死死的盯著他,呼哧呼哧用力喘著粗氣,但暴怒的表情逐漸松懈了下來。“行,既然你待見老子,老子走,行了吧?”廖勝怒哼一聲,氣沖沖的朝樓下走去。沈博達急忙追了上去。“廖勝,剛才是我一時沖動了,我向你道歉。”“沖動也不是你這樣沖動的,老子把你當(dāng)朋友,你把老子當(dāng)背鍋俠。”“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輸?shù)锰啵粫r失去了理智。”沈博達哭喪著一張臉,“現(xiàn)在從蘇家弄出來的十二億全輸了,我回去怎么跟他們交代?”“你傻呀。”廖勝提醒道:“你把責(zé)任往外推唄。”“怎么說?”“你上次不是說和虞芷晴重歸于好了嗎,你就說,錢全被她給騙了。”沈博達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甚至,他還想到了沈浪。到時候就說,是沈浪蠱惑虞芷晴,騙了自己的錢。這樣一來,蘇家還會遷怒到沈浪身上,想辦法對付他,真是一石二鳥啊。沈博達總算露出了笑容,一巴掌拍在廖勝肩膀上,“走,我請你吃飯去。”“吃飯就免了吧,你現(xiàn)在輸光了,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了,就先回港城了。”廖勝擺了擺手。聽到這話,沈博達腦袋立馬又耷拉了下來。是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光了。他打聽過了,蘇家的大概有六十五億資產(chǎn)。其中,蘇振河手里十二億。蘇林鶴手里五十三億。他拿了一個億開公司,還剩下五十二億。蘇振河手里那點資金,已經(jīng)全部被他掏空了。他想要再弄到錢,就得從蘇林鶴那邊想想辦法,可這個老家伙表面上對他非常和藹友善,但卻十分的精明,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不是這陣子蘇林鶴有事去了國外一趟,他想糊弄住蘇振河都可能會被他察覺到。錢,是一定要搞到的,他還得去賭場翻本呢。可蘇林鶴身上的那筆錢,是他僅剩的籌碼,也是他想恢復(fù)蘇家?guī)p峰的唯一依仗,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輕易拿出來。廖勝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沈博達,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搞錢?”沈博達點點頭,也不瞞他,“總得搞點錢去翻本。”“可現(xiàn)在蘇振河手里已經(jīng)沒錢了。”廖勝頓時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啊,你又不是蘇振河一個人生的。”“你就沒想過,你還有個媽嗎?”“蘇家以前好歹也是豪門大族,蘇振河看上的女人能簡單嗎,我猜你親生母親,肯定也家世顯赫。”“蘇振河那里要不到,你可以去找你親媽要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