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不由得愣住,皇上應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父王都沒責怪他,他就更沒理由遷怒到皇后的身上。
只怕另有隱情!
她不動聲色的說道:“皇后娘娘要放寬心態,他能第一時間護住你,說明你在他的心里很重要,至于他跟你生了嫌隙,我覺得不至于!”
皇后用力握住她的手哀求:“琬琬,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的傷如何了?我很擔心他!”
林怡琬就覺得皇后挺小心的,夫妻之間,就算有誤會,開誠布公的說清楚不就行了?
哪里還非得找外人幫忙?
不過她也很好奇皇上最近在忙什么,竟然讓皇后升起那么大的誤會。
她從未央宮出來,就直奔御書房。
此時李德路正滿臉擰巴的守在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林怡琬就小聲詢問:“李內侍,誰欠你錢了,臉色這么難看?”
李德路眼睛陡然一亮:“哎吆,侯夫人你可算進宮了,你快進去勸勸皇上吧,他這幾天,憂愁的茶飯不思,弄得我們伺候的大氣都不敢出!”
林怡琬登時愣住,不至于吧?
不就是受了點小傷?
她提著裙子進了屋,就看到盛安帝正抱著一本奏折翻來覆去的查看,一邊看,一邊還長吁短嘆。
她忍不住開口:“皇上,是不是琉璃城那邊送來消息了?我家侯爺拿到杜明峰通敵的證據了?”
盛安帝將奏折扔給她:“你看,朕都快要氣死了,朕到底哪里對他杜明峰不好,他竟然還敢通敵,得虧戰閻和方清山手段凌厲,不然,整座琉璃城如今都要淪陷了!”
林怡琬一目三行,很快就把奏折給看完了。
她也覺得杜明峰膽子還挺大的,只不過,她夫君也好厲害,能盡快挽回損失,值得夸贊。
她瞇著眼說道:“這次我夫君和義兄立了大功,皇上打算如何封賞他???”
盛安帝凝眉靠在椅子上:“他如今都已經是候了,要不就封他個異性王當當?”
林怡琬連忙阻攔:“可別,就算你敢封,我們還不敢當,那些御史肯定會給你上折子,說我們戰家功勞太大了,必須得防著,以免功高蓋主!”
盛安帝哂笑:“你林怡琬還怕別人說?。磕氵@么聰慧,誰還能算計的了你?”
林怡琬瞪他一眼:“別說我,你先解釋一下為何要疏遠皇后,我瞧著她自怨自艾的,都瘦的不像樣子了!”
盛安帝伸手捏了捏額角:“朕可真冤枉,哪里疏遠她了,不過是政務繁忙而已,她身上的傷如何了?”
林怡琬說道:“身上的外傷好治的很,但是心傷難以愈合,你也知道,她之所以被控制,是因為她一直都害怕再失去孩子們!”
盛安帝何嘗不明白呢,只不過,他卻依舊有些埋怨,她可以懷疑任何人對皇權有覬覦,唯獨不能懷疑皇叔。
當年若不是他的推舉,他都無法坐上這個皇位。
她此次鬧了這一場,讓他沒有臉面再面對皇叔了。
沉默良久,他才幽幽開口:“朕這幾天確實也是政務繁忙了些,尤其記掛琉璃城那邊的安危,皇后還病著,朕不想把這種愁緒帶給她,這才疏遠了些!”
林怡琬明白他的心思,也沒再多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