鞺他厲聲喝問:“你除了探聽朕的行蹤之外,是不是還指使殷老夫人身邊的侍女銀屏換掉皇后賞給國公府夫人的老紅參,害她中毒?”
殷易歡矢口否認:“民女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盛安帝輕蔑打量她:“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朕這次就讓你死個心服口服!”
他讓李德路把毀了臉的女子拖上來,沉聲喝問:“說,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戰戰兢兢的看向皇后,再看一眼林怡琬,頃刻間就垂下了腦袋。
這時候盛安帝又開口:“只要你說出實話,朕就留你一條活路!”
女子頓時滿目驚愕,她顫聲詢問:“真,真的嗎?”
盛安帝點點頭:“君無戲!”
女子立刻跪地說道:“民女叫銀屏,原本是伺候在殷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因為被殷易歡威脅,所以在得知皇后娘娘賞給國公夫人一支老紅參的時候,就偷偷用帶毒的換掉,做好這一切就逃離了國公府,民女知錯!”
殷易歡依舊狡辯:“皇上,是她胡說八道,全都是她自己做的,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威脅她?”
盛安帝不耐打斷:“你們三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如今證據確鑿,為首者殷易歡受杖刑,即刻杖斃,至于你們兩人,就被罰去石城采集硝石!”
殷易歡嘶聲哀求:“皇上饒命,民女是冤枉的啊!”
盛安帝揮了揮手,迅速讓李德路將她拖走,不多時,就有凄厲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后宮。
殷夫人早就嚇昏了過去,等她被冷水澆醒的時候,就已經跟銀屏坐在了回去石城的馬車上。
銀屏那張疤痕交錯的臉猶如鬼魅,她死死抓著殷夫人的頭發道:“老天有眼,你終于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殷夫人惶恐開口:“你別恨錯了人,不是我讓你變成這般模樣的,是皇上,是殷老夫人,是那個卑鄙狠辣的戰義候府的侯夫人!”
銀屏猛然提著她的腦袋撞向車壁:“你閉嘴,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臉給弄進熱水里面,我至于燙成丑八怪嗎?是你,是你毀了我的臉!”
她瘋狂起來,摁著殷夫人往死里撞。
鮮血糊了她的手,她也跟本沒有打算停下。
還是衙差聽到動靜,立刻停下馬車讓她撒手。
饒是如此,殷夫人也只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衙差氣惱不已,抬腳將銀屏踹翻在地上道:“她若是死了,你就一人做兩人的活,她是發配到石城的采石工,輪到你要她的命了嗎?”
銀屏縮著腦袋坐在角落,再不敢吭聲。
衙差只能認命的去找郎中,但是卻被告知已經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
幾人也不可能帶著瀕死的人趕路,就將她扔在破廟里面自生自滅。
然而,他們前腳走,后腳就有人來到破廟將氣若游絲的殷夫人給抬走了。
她睜眼醒來的時候,周遭一片昏暗。
她嗓音嘶啞的呼喊:“有人嗎?快給我水喝,我渴的厲害!”
房門被推開,緊接著有人走到她的面前,抬手遞給她一碗水:“喝吧,喝完了回去好報仇!”
殷夫人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她強撐著說道:“不,我不報仇了,我如今孤身一人,如何能抵得過戰義候府龐大的勢力?”
來人露出猙獰的笑容:“你只要能爬進離王府,他們就再也沒有半點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