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喝酒喝酒,別管他了……”王公子倒是變得十分“謹慎”,急忙端起酒杯,大聲相邀。“怎么,王鍇,你這就慫了?你怕他?”曾子文瞪大了一雙牛眼,惡狠狠地盯著王鍇,怒道。王鍇瞥他一眼,淡淡說道:“你未必不怕?”“老子會怕他?”王鍇這句話,算是徹底將曾子文激怒了,就要拍案而起。“老子現(xiàn)在反正都已經(jīng)去了回雁,特么的老子還真就不信了,他還能把老子給開除了!”“老子這就過去揍他一頓,看他能把我曾子文怎么樣!”“子文,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不是我小看你,你真不夠他打的。”這回,王鍇說的倒是實話。別看曾子文長得五大三粗,似乎有一股子蠻力,但那沒什么卵用,王鍇是親眼見過衛(wèi)江南和人動手的,四個混子,分分鐘就放倒在地。連王公子都吃過這小子的暗虧,現(xiàn)在只要想起來,胸肋部位和小腿脛骨都隱隱作疼。但有時候吧,還真就不能實話實說。這不,都快把曾公子的肺給氣炸了,牛眼一瞪,猛地站起身來,操起一個啤酒瓶,就要過去教訓(xùn)姓衛(wèi)的王八蛋。所以說,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喝多一點,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得虧這張桌子上,一起喝酒的不止他倆,還有別人。曾子文剛一起身,就被拉住了。拉住他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滿臉陰相,三角眼骨碌碌地亂轉(zhuǎn),一看就是那種壞坯子。“哎,文哥,干嘛去?”“你拉著我干嘛,老子去教訓(xùn)他。”“嘿嘿,文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這就叫蠻干了,不動腦子,是要吃虧的。報仇,不是你這個報法。”年輕人硬生生將曾子文拉回座位,陰笑著說道。“你特么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這陰陽怪氣的,我老曾是個直腸子,不喜歡玩那些虛的t。”曾子文氣壯如牛。“是嗎?好啊,那我就不攔著你了,你去,把他開了瓢,我看你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年輕人說著,還真就放開了手,笑嘻嘻地說道。王鍇身子往后一靠,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他其實壓根就看不上曾子文這種沒腦子的貨,只不過大家都是親戚,老曾家也算是老王家的鐵桿盟友,這才給他幾分面子罷了。曾子文真敢過去打衛(wèi)江南,王鍇真就不攔著。你死你的,關(guān)我鳥事!誰知這回,曾子文卻站那不動了,心里暗暗咒罵。特么老子就是裝個逼,你們至于的嗎?你不攔著老子,是想讓老子真的去死啊!關(guān)鍵吧,這桌子上幾個男人,就沒誰身份地位比他低,而且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他這種無腦莽漢,就是想要看他的笑話。港真,一個曾子文要是能換一個衛(wèi)江南的話,太特么值了。頂好是曾子文現(xiàn)在過去,一啤酒瓶殺了衛(wèi)江南,然后他去抵命。大家一定放幾十萬響鞭炮慶祝。所以,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啊!“你特么的,那你說,你有什么好辦法?我還真就不信了,玩陰的你能玩得過他?他是誰啊,連高妍都聽他的!”王鍇頓時雙眉一揚,詫異地看了曾子文一眼。看不出來啊,這蠢貨竟然也懂得用“激將法”了,這番話一般人還真忍不了。回雁鄉(xiāng)是個什么風(fēng)水寶地,誰在那里待一陣子,都能變聰明?年輕人嘿嘿一笑,滿臉傲然地說道:“文哥,你說要他的命呢,那我王澤元確實沒那個本事,我是警察,不是黑社會。但你要說玩陰的,惡心他一下,甚至把他送拘留所關(guān)幾天,那還真的挺容易,一點難度沒有。”“是嗎?”曾子文的眼睛猛地瞪得比牛蛋還大。“真能送拘留所關(guān)幾天?”“我跟你說,王澤元,你真能辦到這一點,我曾子文送你四條煙,四瓶酒!”“什么煙?什么酒?”王澤元反問道。“特么的,這不廢話嗎?老子能拿假煙假酒騙你?極品靜江,國酒!”曾子文氣壯如牛。四條極品靜江,四瓶國酒,那就得五六千塊錢。“呵呵,好,成交!”王澤元頓時就來了精神。“大家都給我作證啊,這可是文哥自己說的,不是我王澤元要占朋友的便宜。”“少廢話,幾條煙幾瓶酒老子還不放在眼里,你怕我給不起啊?快說,你有什么好辦法?”曾子文心急火燎的,只想馬上看著衛(wèi)江南倒霉。王澤元陰陰一笑,隨即朝同桌陪酒的兩個女人招招手,那兩個女的立馬便湊了過來,王澤元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兩個女的聽得連連點頭,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元哥,那個衛(wèi)江南是什么人啊?和你有仇?”“多嘴!”王澤元臉色一沉,喝道。“不該問的別亂問,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記住,這事辦得好,元哥不虧待你們,以后有什么事,元哥罩著,懂了?”這兩個女人是在街面上混的,要說是純粹的雞婆也不是,就是喜歡跟各種男人亂搞,說起來,比雞婆還不如。至少雞婆能賺到錢。她們就是白白被人玩,有時候甚至還要倒貼。這樣的女人,自然被在派出所工作的王澤元拿捏得死死的,讓她們往東就不敢往西。否則,王澤元分分鐘收拾他們。不過想來那個姓衛(wèi)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估計也是個窮屌絲。真正的狗大戶,會帶女人來河邊吃這種路邊攤?這倆完全忘了,她們現(xiàn)在吃的也是路邊攤。得了王澤元的“錦囊妙計”,嘻嘻哈哈地站起身來,渾身亂搖地朝著衛(wèi)江南那邊走過去。王鍇,曾子文等人都笑瞇瞇地看著,靜等好戲開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