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南去市里告狀了!這個消息,風一般傳遍了大義縣的各個角落。不僅僅是官場,民間都傳遍了。不少人都在關注著此事的最終處理結果。其中最關注的,自然是南愛華南愛軍哥倆。南愛華氣得要死。怒氣沖沖地闖進了大坪鎮輝煌夜總會的總經理室。南愛軍平時喜歡在這里辦公。說起來,南二哥的頭銜也是蠻多的。他是大坪鎮的人大代表,大義縣政協委員。同時也是南氏漁業集團公司總經理,輝煌夜總會總經理。不過南二哥平日里并不待在漁業公司那邊,一鼻子的魚腥味。他喜歡待在夜總會這邊。大坪雖然離市區很遠,離縣城也不近,但市面上十分繁華,是大義縣東部重鎮,比楊湖那邊要繁華熱鬧得多。輝煌夜總會的生意也非常之好。不少想從他大坪漁場拿到好貨的魚老板,都會在這里消費一筆。南愛軍是個粗人,平日里最愛的就是個美酒美色,另外就是打人殺人。正經的公司業務,他從來都不管的。一切都有老哥呢。“砰”地一聲,南愛華一腳把夜總會總經理室的房門踹開。里邊立馬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還不止一個!然后,南愛華面前只見白花花一片亂晃。三個衣不蔽體的年輕女子,驚恐地從大沙發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四處找衣服遮掩。總經理室巨大的真皮沙發上,同樣白花花一片,卻是光溜溜的南愛軍南總經理。南愛華氣得差點直接“干你釀”!好懸忍住了。畢竟一母同胞啊……都什么時候了,這混蛋居然還有心思在這玩多人運動,還在所謂的總經理室。你特么家里沒床啊!“都給老子滾出去!”南愛華滿腔怒火,只能全都發泄在那三名夜總會女子身上,扯著脖子怒吼。三名夜總會女子手忙腳亂地隨便遮掩了一下,就忙不迭地往外跑,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她們害怕南愛華遠遠超過南愛軍。南愛軍雖然兇殘,但他喜歡女人,而且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還算不錯,給錢也大方。她們家里要是遇到啥困難,南愛軍也愿意幫忙。前提是乖乖聽話。南愛華不一樣,他不太好色,同時對女人也沒什么“優待”,惹火了他,什么事他都干得出來,不會有半點憐香惜玉。“不是,哥,你這是干嘛呀?”南愛軍從沙發上坐起來,穿上褲衩,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問你,我去省里這段時間,你都干了些什么?”南愛華怒氣沖沖地朝南愛軍吼道。在大義賓館被衛江南“羞辱”之后,南愛華和陳桂榮見過一面,又跑到省里去了。他得去打聽清楚,這個衛江南到底是個什么來頭,然后才能定下來對付衛江南的策略。南大哥畢竟不能和南二哥一樣沒腦子。“教訓他們啊!”“這不是你說的嗎?”“誰敢跟我們作對,干就完了!”“你……我……”南愛華頓時就被憋住了。這話確實是他說的,可是他以前說的呀,近段時間可沒說過。“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從省里回來再說嗎?你這時候搞什么名堂?那個姓衛的,不好對付!”稍頃,南愛華又怒氣沖沖地吼道。“哼,等你從省里回來,我們的生意都快被人家搶完了!”南愛軍也是個不服氣的,當即大聲懟了回去。“我不是在電話里跟你說過,姓衛的新發了個文件,讓我們必須降價,必須和楊湖那邊一個價格。就算是野生魚,加價也不能超過百分之十。那還玩個屁啊!”這些年,為了維持住他們大坪漁業的“專賣地位”,南氏兄弟也是下了血本的,光是送出去的白金卡就是幾十張,每年要為這些卡免單上百萬。逢年過節,那幾個重要人物那里,好處更是不能少。現在縣里不允許他們加價,每年就是上千萬的純利潤不見了。“姓衛的那個王八蛋,就是朝著我們心窩子里捅刀子!”“還有謝淮安那些混賬東西,這幾天都是開著大卡車去楊湖買魚,一買就是幾千斤上萬斤,水產市場那邊的魚,完全都賣不動了。”“照這樣子下去,我們過年只能喝西北風。”“再說了,你說那個姓衛的不好對付,我看他也就那點本事。你是不知道,在楊湖那邊,他牛逼轟轟地給陳桂榮下命令,讓老陳馬上把我們抓起來,你猜老陳怎么回他的?”“老陳讓他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鳥都不鳥他!”“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真以為他是什么縣長呢?”“在大義,吳東杰不表態,他說的話,跟放屁一樣,誰會聽他的?”聽了南愛軍這“理直氣壯”的一番話,南愛華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些許,不過還是冷哼道:“那你知不知道,他這次搞了個《法制日報》的記者來暗訪,你們在楊湖打人,人家都拍下來了,姓衛的跑到市里告狀去了!”“那又怎么樣?”南愛軍一臉的無所謂。“還不是卵事沒得?”“你不也說過,市里老熊看他不順眼呢,就想著教訓他。這不,他去市里告狀都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也沒見有什么動靜!”“就剛才,陳桂榮還給我打電話呢……”“陳桂榮說什么?”南愛華急忙問道。“陳桂榮說,讓我們過年前小心點,不要再搞事了。”“就這?沒別的了?”南愛軍嘿嘿一笑,很洋氣地聳了聳肩膀,不屑地說道:“還能有什么呀?”“都說了他姓衛的一個外地佬,在我們大義根本就寸步難行。”“誰會聽他的?”“《法制日報》的記者?”“《法制日報》的記者算個屁啊!”“大義,還得是吳東杰說了算。石城,是熊定文說了算!”“他姓衛的能咬我掉我的蛋嗎?”南愛軍得意洋洋地說道。南愛華輕輕舒了口氣。看來情況還好,不算太惡劣。只要陳桂榮親自打過電話來,問題就不算太嚴重……就在這個時候,剛關上的總經理室房門又被人一把推開了,南招財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滿臉惶急地大叫。“華哥,軍哥,不好了,警察來了……好多,好多警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