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葉謹(jǐn)也顧不上許多了,夫妻二人當(dāng)即帶著重傷的葉清離開了白鹿書院。他們的離去,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有林楊兩家的特別關(guān)注?!昂呛恰~謹(jǐn)!你終于走了?!薄敖酉聛恚灰自品咫x開,這小子我抓定了?!倍纠钡难凵窈芸毂沔i定了葉秋,林忘臉上露出了狠辣的表情。他的兒子,已經(jīng)失蹤多日,他一天都不想再等了。就等著這一場大會的結(jié)束,就是葉秋的死期。目光回到臺上,從那種神奇的意境之中醒來,白鹿鳴一身仙氣驟然散發(fā)開來,全場為之沸騰。“哈哈……”“好,好,好一首滕王閣序?!薄叭~秋小友,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天下之作,老夫修煉的這萬年的才氣,就當(dāng)是對你的贈禮了。”所謂互相成就,天地才氣本就十斗,兩座大山各占四斗,如今……白鹿鳴登臨仙境,突破十境之后。也是選擇將自己的才氣放了出來,全部送給了葉秋。成功幫葉秋一舉沖到了輪海巔峰之境。有了這些才氣在身,今后葉秋在這一道的修行,也會扶搖直上,一直到九境都不會遇到任何阻礙?!岸嘀x前輩!”葉秋笑著回應(yīng),表示致謝。白鹿鳴則是說道:“哎……老夫還得多謝你這一篇滕王閣序,醍醐灌頂,才能登臨仙境呢,何談謝之?”夠了,夠了!光是這一篇滕王閣序,就足以撐起整個詩會。說話間,白鹿鳴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掃視了一圈,只道:“可有才子,敢接這一首滕王閣序之鑒,再寫出一篇震碩古今的奇文來?”現(xiàn)場一片寂靜,鶴無雙默默的折斷了毛筆,眼神閃過一絲寒意。他寫不出來!這首滕王閣序所能達到的高度,已經(jīng)不是他能染指的了。他不甘的是,自己精心準(zhǔn)備了這么久,沒想到還沒開始,那雙生彼岸花就已經(jīng)離自己而去。別說是他,此刻在這大殿之中,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能接的住這一首詩。所有人腸子都悔青了?!艾?shù)?!是誰特么的提議讓他先寫開頭的?這特么還怎么玩?”“你告訴我,這玩意怎么接?說啊……”所有人都破防了。原本期待了這么久的詩詞大會,沒想到剛開始就直接丟王炸了。接下來的進程還怎么進行?還寫不寫了?這才剛剛開始啊,你就把桌子掀了?!霸撍馈毖凵耖W過一絲陰冷,蕭無才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露一回臉,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灰溜溜的回去。就跟個路人甲一樣,所有人都成為了葉秋的襯托,你名頭越大,襯托的他越牛逼。誰能忍得了這口氣?他們可都是名揚天下的風(fēng)流才子,以往都是別人來襯托他們,什么時候輪到他們來襯托別人了?看著現(xiàn)場的氣氛,白鹿鳴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魁首之位,已經(jīng)不需要老夫宣布了吧?大家心里估計都有一個名字?!睌[擺手,李滄瀾端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輕輕揭開上面的紅布,白鹿鳴微微一笑。“這株雙生彼岸花,乃老夫神游太虛,在黃泉彼岸的禁區(qū)之中所得。今日……便作為獎勵,贈予葉秋,此為我白鹿書院的承諾,天下間誰若是不服,盡管前來找老夫?qū)χ乓欢?,老夫會讓他心服口服?!闭f話間,他將盒子親手送到了葉秋的手中。葉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非常平靜的將其收入囊中。沒有感謝,沒有致辭。笑話。這是他罪有應(yīng)得……不對,是他理所應(yīng)得的東西。感謝什么?就算要感謝,也只能是感謝白鹿鳴,感謝他專門拿出了這么一件至寶作為獎勵。至于其他人?不配?!肮?,魁首之位已定。不過這詩詞大會沒有結(jié)束,如若為這株仙藥而來的,盡管離去?!薄叭绻€想留下來品鑒的才子,可以參加接下來的詩詞雅會,共同探討?!闭f完,白鹿鳴樓而作,當(dāng)為其名……”“從今天開始,這間閣樓,就叫滕王閣,為天下學(xué)子的至圣學(xué)府,供天下讀書人公開使用?!薄胺材鼙痴b其全文者,可盡情閱覽滕王閣中數(shù)十萬本書籍。”“我白鹿書院,也會安排長老,每日在此免費授課,為造福天下學(xué)子,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儒道之盛興……”隨著白鹿鳴的話落下,全場瞬間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滕王閣!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至圣學(xué)府,是他們能擺脫貧賤,能夠改變悲慘命運的地方。在這個世道,只有修行,才能改變自己貧賤的命運。仙道需要門檻,而且需要很高的門檻,但儒道不需要。只要你識文斷字,肯寒窗苦讀,就有機會成為一名修行者。聽完白鹿鳴的這一番話,葉秋都不得不佩服這個老頭。他立的,是一個成圣之志,并且一直在行動。不像那些虛偽的人,只吹牛逼,卻一點行動都看不見。難怪他能在天下讀書人心中,擁有如此之高的威望。光是這一點,葉秋覺得……另一位儒道至尊,和他一比,倒是有些落了下乘。這老頭,不講武德啊!這一刻,天下讀書人都瘋狂了。心中萬般感激白鹿鳴,更感激葉秋,這一首滕王閣序,讓多少讀書人有了有書可讀的機會。最主要的是,還有白鹿書院的長老親自教導(dǎo),這可不是他們這些寒門學(xué)子能夠擁有的待遇。此刻,葉秋儼然也成為了這群讀書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人。不過,葉秋此刻并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他關(guān)心的是,自己辛辛苦苦抄襲了這么久,終于拿到了心愛之花。嘴角有些壓不住了?!拌铊铊睢薄拔覀ゴ蟮哪裰罚襾砹恕痹娫~大會沒有結(jié)束,因為哪怕沒有了魁首爭奪,今日的大會可是齊聚了天下才子,十分難得。接下來的一場詩詞交流會,也是十分的激烈。不過葉秋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耽擱了,因為一旦柳家反應(yīng)過來,到時候想走可能就不好走了。當(dāng)即,和白鹿鳴致歉一聲,葉秋便匆匆離開了白鹿書院。他剛走,身后立馬就有幾個眼線跟了上去,人群中……與眾人侃侃而談的孔云峰立馬就注意到了。臉色頓時一沉?!昂摺胰宓缼兹f年才出的這么一位曠世奇才,誰敢動他,老子劈了他?!碑?dāng)即,孔云峰悄然無息的離開了白鹿書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