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了一件打底衣,外面套了件風衣外套,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格外的惹人注目。
于揚看到陸時宴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他早就從叔叔那里知道了陸時宴的情況了,也知道,昨晚上,陸時宴就從f國來到了意大利。
他本來一直有種肩頭壓著重擔的感覺。
現在看到陸時宴,肩頭的重擔好像瞬間輕了。
“陸總來了,身體怎么樣?能恢復嗎?”
于揚向陸時宴打著招呼,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一們的問候著。
“你家長輩的手藝,你應該有自信,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復如初了。”
“這是個好消息,立冬那天我和聲聲辦婚禮,歡迎你來參加?!?
于揚說這話時,目光帶著恨意看向了陸時宴,話語里帶著攻擊性。
陸時宴唇角勾起,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他操控著輪椅,來到了季聲聲的跟前。
寶貝都沒有回頭看他,但他知道,寶貝在哭。
他伸出手,拉過季聲聲,讓她面對自己。
他抬手,溫柔的給季聲聲拭去眼淚。
“不喜歡就不要,不要委屈自己,哪怕是因為我,也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季聲聲卻一把甩開了陸時宴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卻冷冷的開口。
“于揚說的沒錯,看著看著就會喜歡的?!?
說完,她便轉身去了更衣室。
店里的工作人員回過神來,連忙跟了進去,給季聲聲換衣服。
可他們進去后,看到的卻是,季聲聲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壓抑的哭聲傳到了更衣室外面,陸時宴和于揚都聽到了。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于揚的雙手緊握成拳。
陸時宴神色冷冷的看向了于揚。
“你想要報復沖我來,沒想到你會這么無恥!”
于揚聽著陸時宴所說的族,不怒反笑。
“陸時宴,是你自己要跟她離婚的,是你自己覺得自己殘廢了會拖累她,把離婚協議給簽了。
你明知道那手術是冒險,你還是選擇做了。你現在好了,怎么?又回過頭來找聲聲了?
要說無恥,我可沒你無恥吧!”
于揚越說越氣憤,隨手一甩,把桌上的花瓶直接掃到了地上。
花瓶應聲碎了一地。
陸時宴的臉色難看得很。
天知道他醒來后,看到離婚證有多后悔。
他就不應該選擇做那手術。
不該簽下那份離婚協議。
不該寫那份說再見的信。
不應該放手的。
“陸時宴,你當年寶貝得跟個什么似的,我只是告白,你就毀了我的前途,可現在呢。
你把她當成什么,你就是個懦夫,孬種!”
于揚控訴著陸時宴當年犯下的錯。
“沒錯,我是懦夫。”
陸時宴冷冷的看向了于揚,聲音冷冷的。
“可是于揚,聲聲不愛你,她會答應跟你結婚,是為了救我而做出的交換條件。”
于揚一聽這話,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瞬間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