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拉起行李箱就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霍則奕一把拽住,攬著腰粗魯的甩在床上,俯身壓了下去。
“秦晚!”
霍則奕的眼底隱著洶涌的怒火,扣在她手腕處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捏碎。
“你爸爸不救了?”
不愧是最頂級的律師。
每一句話都精準的戳到痛點。
秦晚艱難呼吸,胸口劇烈起伏著。
霍則奕似乎覺得很有趣,他的笑聲低低響起。
“這次的手段不錯,離婚都敢提了。是你媽給你出的主意,還是你那個進了監獄的爸爸幫你謀劃的?嗯?”
說話間,霍則奕的手緩慢的動作著。
秦晚在他身下顫抖,卻不是因為動情,而是憤怒。
她解釋過很多次,可霍則奕篤定,當年的事,是秦家聯合算計他。
“也不是不能救,看你表現。”
三年的糾纏,霍則奕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
“呵”
霍則奕捏住了她的下巴,染了欲色的眸子鎖在她的小臉上。
“秦晚,這就是你要跟我離婚的態度?”
顯而易見的諷刺讓秦晚猛地回神。
她在做什么?
他們要離婚了,絕不能再沉淪這種事情。
“霍則奕,你放開。”
她急紅了眼,扭著身體去躲。
“我排卵期,家里的安全措施都沒了。”
霍則奕果然停了下來,不相信的抬手拉開了抽屜,只摸出了一個空盒。
這方面霍則奕比秦晚更嚴謹,所以他都會備的很足。
將空盒隨手丟進垃圾桶,霍則奕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峭的唇勾出諷刺的笑。
“想懷孕?這個法子不錯。即便是離了婚,只要孩子是我的,你拿不到的錢,我也必須要給。”
秦晚氣紅了雙眼。
心口如被利刃狠狠的刮了一刀,鮮血淋漓。
“季征會把藥送來,放心。”
“霍則奕!”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滿室的曖昧漣漪。
霍則奕沒理。
鈴聲停下緊接著又響起,顯然不接不會停。
霍則奕低咒一聲,他這才喑啞的開口。
“爺爺。”
“我想吃晚晚做的福壽粥了,帶她回老宅。”
老爺子的語氣很淡,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說完不等霍則奕回應就掛了。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盲音,霍則奕瞇著眼盯著身下的女人看,片刻后冷笑一聲。
“秦晚,我還是小看你了,為了秦家,連老爺子都拉出來了。”
霍老爺子身子不好,前些年做了心臟支架,再加上年齡大了,一家人都哄著。
最有手段和辦法的當屬秦晚。
每一次老爺子發脾氣不肯吃藥,只要秦晚去哄,他都會吃。
他的手機音量不小,剛剛老爺子的話秦晚也聽到了。
她想解釋,又覺得無趣。
漂亮的眼尾一片潮紅,倔強開口,“霍律師就是這么給人定罪的嗎?你怎么排除不是因為你跟人度蜜月放煙花的新聞惹得?”
霍則奕挑眉。
敢頂嘴了!
膽子越發大了。
他將人松開,起身去了浴室,敞著門在盥洗池便洗手,水流滑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又被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搓洗。
明明在正常不過的動作,可一想到剛剛的親密,秦晚根本無法直視。
霍則奕擦干凈手“換身衣服,跟我回老宅,想鬧,等哄好老爺子再說。”
秦晚無力的躺在床上平復著情緒。
片刻后站起身重新走進更衣室。
她走出客廳的時候,霍則奕正坐在車頭吸煙。
院子里的燈光并不亮,昏黃的光影被卡宴的車燈割裂開,模糊了霍則奕的輪廓。
聽到腳步聲,霍則奕抬頭,嘴里還叼著煙,一明一暗中,那雙黑沉的眸子,旋著復雜的冷。
秦晚穿了件很保守的淺灰色的高領連衣裙,腰肢纖細如柳,裙擺一直垂到小腿,露出一截白如璞玉的腳踝。
很漂亮。
霍則奕將目光收回,碾滅香煙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秦晚忙快走了兩步,經過副駕駛的時候頓了一下,轉向了后排。
她能坐進副駕駛的殊榮每一次都是因為回老宅要裝裝樣子。
可她已經決定離婚。
除了安撫老爺子意外,她不想再演。
“當我是司機?”
霍則奕站在車門前冷冷開口。
秦晚攥著門把手,沉默了幾秒后重新坐進了副駕駛。
車內彌漫著很清雅的香水味,不是她的也不是霍則奕的,更不會是季征的。
機場回來,當然要將人送回家才安心。
明明已經疼到麻木,秦晚卻依舊做不到平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