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當時年紀小,不記事,早就忘光了?
“或許,你的失蹤是馮英做的?他怕你回來告密,這才直接把長治切割出去。”
葉玉接著道:“他直接對百姓下手,總會有漏網之魚去陛下面前狀告他的罪行,但引羌人入關,燒殺屠戮,他既可以擇干凈關系,又能借刀殺我?”
劉景晝點點頭,大概的思路便是如此。
“那我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來殺?”葉玉不解。
說到此處,劉景晝低聲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葉玉垂眸,細長的睫羽掩飾眼底的復雜,她搖搖頭,低聲道:“不記得了。”
劉景晝繼續給她搖扇子。
“若你記得什么,便能直接給馮英治罪,可年歲久遠,許多證據無法直指馮英,他會有脫罪的可能。”
說到這個,劉景晝語氣有些低微,試探問:“玉兒,要是治不了他的罪,你會怪我嗎?”
葉玉凝神思索,搖搖頭。
“你已經盡力了,只是......”
她欲又止,手上咬了一半的胡餅掉了幾粒芝麻,落入腿上的裙擺。
“你能帶我去見見馮英嗎?”
她一直垂眸,沒有看向劉景晝,眼底暈開一團陰翳,閃過一抹殺意。
要是馮英治不了罪,長治枉死的八千多名冤魂就無法安息。
律法治不了他,那就試試她的刀法。
她的家伙事已經拿回來了,這是迫不得已的后招。
劉景晝毫無知覺,眉目俱是瀟灑不羈的歡快,她有求于他,便算是在她心里有幾分地位。
他曲起手肘,支起下巴思索。
“你是公主,出宮不易,尤其是進牢獄重點,容我想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