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保安認識他的車,立刻鞠躬行禮。
“傅先生,小唐也不是經常摸魚的。不過您要是想換人,我可以幫您介紹......”物業經理一臉諂媚,笑著從兜里拿出名片夾。
傅家的傭人吃的好用的好,不僅工資高,還有機會認識富二代,多少人打破頭想頂替唐塵。
傅矜夜坐在車內,一不發氣場強大。
一張張諂媚的臉都定格了笑容,燕城的七月酷熱,但他們的后背都冒了冷汗。
空氣仿佛凍結了。
一分鐘后,車窗落下,傳出男人沉冷的聲音,“物業的服務到位了嗎就在這里嚼舌根,不想干馬上走人。”
物業經理笑比哭還難看,兩腿發抖恨不得當場下跪。
傅矜夜的一一行都影響著商圈的發展方向,如果他要物業走,物業就難在燕城立足。
眾人小雞啄米般點頭,男人犀利的目光緩緩落在唐塵身上。
“上車。”
“......我還有事。”
男人眉頭蹙了蹙,“別讓我重復。”
唐塵沒辦法,只能在大家的注視下上了車,她盡量貼著車門跟傅矜夜保持距離。
邁巴赫駛出小區后,傅矜夜點燃了一根煙。
清白煙霧跟厭惡冷厲的字眼一起吐出來:“你確定平時囂張的男人,在床上是個慫貨?”
“......”唐塵眼觀鼻,鼻觀心。
不接他的話。
一根煙抽完,傅矜夜拍了拍身邊的文件,“什么意思。”
唐塵瞟了一眼,是她草擬的離婚協議,“我要離婚。”
車里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空。
窒息,逼仄。
開車的趙師傅想逃,但無處可逃。
他握緊方向盤,努力做到目視前方,兩耳不聞身后事。
“理由。”男人語氣冷的刺骨。
“寫的很清楚了。”
唐塵拉開了兩人中間的置物架,總感覺他下一秒要把文件甩在自己臉上。
傅矜夜閉上眼睛,慢慢道,“結婚三年,男方除了金錢,不能提供精神以及身體上的滿足。拒絕純愛。”
他語氣越發的涼,最后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實話。
她嫁給傅矜夜三年,他在金錢方面確實不吝嗇,名牌包包珍玩珠寶可謂是多種多樣。但除了三年前那一晚,他再也沒有碰過唐塵。
而且他住在八號公館的日子,加起來也就半年多,別說身體慰藉,就連日常關心都沒有。
這樣的關系,就算唐塵說自己是傅太太,也沒人信。
傅矜夜不愧是學霸,閉著眼把內容重復了一遍。
最后,他冷嗤,“三年來你不思進取,摸魚打混,還想分割我的財產?你也配?”
這三年,唐塵看似在家無所事事,私底下卻接著修補名貴禮服的工作。賺的錢不多,只為不讓手藝生疏。
分割財產只是單純的想惡心他,誰讓他跟小三惡心自己。
唐塵早已習慣了傅矜夜的毒舌,可聽到他這樣評價自己,心里還是很難受。
傅矜夜見她轉頭看車外,覺得她在逃避,伸手掰過她的頭,“當初你爬上我的床就是為了錢,現在跟我離婚還是為了錢。唐塵,你一如既往的賤。”
嘲諷的話如鋼刀剜唐塵的心。
她攥緊拳頭,垂著眼說。
“傅矜夜,我嫁給你三年,照顧你的衣食住行,就算請個傭人也該有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