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兒,這是卞醫婆,出身是杏林世家,最是精通藥膳調理,京城不少顯貴家的女眷,都會請卞醫婆幫著調養一段身子,你過來見見。”
安氏對沈盈夏招招手道。
“見過卞醫婆。”沈盈夏依規矩行了禮。
“夫人,恕我直,府上大姑娘的氣色......是真不好!”卞醫婆上下打量了沈盈夏幾眼后,道,眉頭擰成疙瘩,“我先給這位姑娘把把脈。”
“原是應該的。”安氏忙不迭地點頭。
沈盈夏安靜落坐,丫環捧來醫枕,沈盈夏的手落在上面,卞醫婆的手搭上沈盈夏的脈門。
屋子里安靜得只能聽見銅漏的滴答。
許久,才聽到卞醫婆道:“換一只手!”
沈盈夏依換過另一只手,這一次時間更長,待得落下手,卞醫婆臉色越發沉重。
安氏急切地道:“怎么樣了?夏姐兒如何?”
“油盡燈枯之相!”卞醫婆嘆了一口氣,“大姑娘的身體千瘡百孔,依她現在的這種情形......!”
卞醫婆停了一下。
“會怎么樣?”安氏惶急地問道,“卞醫婆,你說,不管如何,我們都能接受!”
“最多半年!”
卞醫婆下了斷語。
安氏身子搖了幾搖,手一撐才穩住身子,“怎么會?這......怎么會,夏姐兒她怎么會?”
“大姑娘先天稍有些不足,再加上自小身體克乏,這身體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如今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竟如同老邁之相。”
卞醫婆輕搖了搖頭,“夫人,請恕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