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笑了笑。
不管是這袁師兄,還是招募執(zhí)事安平前輩。
實際上人都還不錯。
對于這種懷著善意的人,顧寒山通樣會回饋善意。
正準(zhǔn)備說話。
忽然抬頭看向天空。
不僅僅是他。
袁天瑞和安平在下一刻通樣看了過去。
天空之中。
有一個黑點出現(xiàn)。
然后好似流星快速變大,一會就出現(xiàn)在山頭之上。
那是一個人形事物。
人還未到,聲音已經(jīng)從高空傳來。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沒想到這小小矮丘,還有絕世天才,顧寒山可在。”
顧寒山能夠感覺到,那股從高空而來的聲音,只籠罩自已這個山頭,山腳下的一些雜役、動物鳥雀,都絲毫沒有受到干擾。
看著那越來越近,懸空而立的人影。
對方身上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卷著他飛行,不是那血氣撐著地面的臨空而立,他和地面之間沒有絲毫的接觸和借力。
臨虛御風(fēng),飄飄欲仙。
飛天遁地,朝游北海暮蒼梧。
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包括是顧寒山的夢想。
至少現(xiàn)在,顧寒山還讓不到。
目前為止,顧寒山就看到了三個人飛行。
一個是當(dāng)時那取身教的人,一道元氣面對神意后期的安平,沒有敢于完全使用對戰(zhàn),而是最后關(guān)頭裹挾著他飛天而去。
還有一個就是命煞界的那個山修誠,借助蝗蟲之力。
現(xiàn)在就是眼前了,嗯,那個坤幽界的夜獸滑翔幾百米不算。
顧寒山還沒有說話。
袁師兄和安平已經(jīng)抱拳躬身。
“見過第一嫡傳武山河閣下!”
“我們身邊這位就是顧寒山,請問閣下找他可有要事。”
“閣下,何須你直接前往我三相脈,您直接通報一聲,我等自會前往拜見。”
安平和袁天瑞對這極變宗師并不熟悉。
也只是遠(yuǎn)觀過幾次。
但是他們清楚,自由軍中,只有極變宗師武山河和盟主元氣大宗可以飛行。
其他人,就算有一道元氣之力,一般也不會使用,不說那種藏于玉符之中的元氣威能已經(jīng)衰減,應(yīng)該用于關(guān)鍵時刻跑路,就說那元氣之中,有元氣大宗意志,作為純粹的武者,也擔(dān)心被影響了自已的武道意志。
所以看到這個隱隱約約熟悉的身影。
兩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和尊敬。
即使這人,比他們還要年輕很多。
武者不看年紀(jì),看的是實力,超越神相境界的極變宗師,有讓他們俯首的資格。
天下何其大,人口不知道多少萬億,有記錄的元氣大宗以及之上,不過天榜九人,這還是加了取身教教主之后。
而地榜三十名額,也是萬億中無一的高手,第一嫡傳也排第八,或許第七。
安平和袁天瑞哪怕是神意強者,在天下間也是高手。
面對地榜前列的強者,和螻蟻沒什么區(qū)別。
顧寒山通樣能夠感覺到那股隨時可以湮滅自已的氣機。
比之曾經(jīng)看到的神相中期的高手,強大太多太多太多。
在顧寒山的靈感之中,他身邊環(huán)繞的無形能量,好似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威能,感覺只要一絲就能鏟平山頭。
除非肩背硬接,浮輕減弱萬倍,否則其他部位,絕對扛不住。
氣血之力從物質(zhì)向能量轉(zhuǎn)化,精神意志神相凝練,從神相的宏觀幻影化作微觀極變,意志與能量合一,心中一動,一絲能量就能削平山丘,就能鎮(zhèn)壓眾生。
此乃真氣極變。
不是假氣,不是氣流,不是罡氣,不是氣血,不是血氣,不是意氣,而是超出這些的真實之氣,真極之能。
顧寒山抱了抱拳。
“見過極變宗師,我就是顧寒山。”
“你不錯,聽聞你二十歲,就有神意后期境界,一念鎮(zhèn)壓搬血后期,而且資料上記載,接觸武道不過數(shù)年。”
“如此天驕,我武山河從九歲開始修煉,丹藥肉食秘法無數(shù),二十歲之時,也不過剛?cè)肷褚猓任覐姡笞诎l(fā)話,可為主脈嫡傳。”
......
聽到這話。
安平忍不住道。
“第一嫡傳閣下謙虛了,您天資蓋世,四十幾歲就悟得真氣極變,不管是武道前期還是后期,都維持高速的進(jìn)步,要論天資,何人能夠比擬。”
這個哪怕袁天瑞也無異議。
只有修煉武道的人才知道武道后期的艱難。
第一嫡傳這種天驕,別看顧寒山如今也好像不可思議,但是沒人敢說,他能夠短短二三十年,跨越神相和極變的距離。
再說了,天才隕落天才泯然眾人的事情,并不少。
只不過袁天瑞沒有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