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眼神半閉。
對陸陸續續走出來的客棧老板和其他客人敬畏復雜的眼神,根本不在意,某種威勢之下,這些閑雜人等也下意識的走開,不敢叨擾。
他看似好像是在客棧大堂上閉目休息。
實際上是識神出竅,洞穿周遭。
特別是大地之下,識神橫掃,一時間還想那什么異人再一次出現。
好看看他是怎么無聲無息的在大地之中移動的。
剛剛外面有大日當空,識神無法具l洞察,只能感覺到那人的氣息在大地之下移動。
顧寒山雖然不懼那人,就算用常規實力也能輕松鎮壓。
但是不管是那眼睛射出的能量光線,還是大地之中好似神話中土行孫一樣的本事,顧寒山都感覺新奇,也算是開了眼。
必須承認,自已讓不到這些。
主世界的武者,就算神意中期,也不過是雙眼洞射意志之力,就算元氣大宗的傳,也是動念間元氣翻滾改天換地。
聽說過能夠射出氣血意志真氣什么的,也沒聽誰說眼睛射出高溫激光。
聽說過主世界有人可以輕易粉碎大地,穿破山壁,通樣也沒有聽說過誰可以肉身在大地中行走,大地不受擠壓損傷。
天外有天,這異界的確各有妙處。
識神洞察了一陣。
沒有任何異樣。
看來那異人的確已經離開。
不管他口中如何的說看不起顧寒山,但是他也應該明白,破不了顧寒山的防。
所以放下幾句話之后,就直接離開。
就是不知道他回去想想之后,是呼喚身后的勢力,還是有其他的行動。
不管如此。
顧寒山半閉的眼眸之中,有精光閃動。
“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等夜晚之后,今日我就不回主世界,到時侯識神橫空,大鬧一場,不管那盧管家透露的一般將門的密藏都讓了玉石俱焚的準備是不是真的,既然出手了,那就還是要有點收獲。”
“另外,不管這些異人為何要天下按照他們的想法,先各處戰亂爭斗,按照他透露出來的意思,為了這大乾末世烽煙,他們還提前先誅滅了一些高手,這所謂的劫,必有所圖,如果要是真的完全撕破臉,我又何必按照他們的思路來,關我何事。”
按照顧寒山恩怨分明的行事習慣。
最后沒有鎮殺那異人,就已經是最大的忍讓。
接下來,就是坐等對方的反應了。
最后結果,是戰是和,是進攻還是逃離。
顧寒山都有心理準備。
還未天黑。
只是稍晚了一陣。
外面又響起的馬匹的聲音。
倒是沒有殺氣。
先是稍微騷動了一下,一些人停下,接著一個單獨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可在顧大人在上,福州總督府麾下長吏張守成拜見。”
顧寒山眼睛慢慢睜開。
“說!”
這叫讓張守成的總督長吏打量了一下顧寒山年輕的面孔。
眼中驚訝難消。
這是據說那選龍使都無法鎮壓的年輕武將。
要不是聽說他都不知道異人的常識,都要懷疑他就是異人了。
這種強大,哪怕那些皇室和三大國公家族的命竅武將中,也是絕對的強者。
當然了,其中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能夠成長為這種強者,按理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等將門之上,應該對某些東西就能隱隱約約的猜到一點,哪怕二等將門,其中的核心武將也應該聽過一點點傳。
難道是某個隱世勢力培養的,沒有給他講過其他,更或者是皇朝劫難之后,才得到奇遇,比如偶然撿到秘籍,偶然遇到一個已經消失在歷史中的地煞之眼什么的。
一時間。
這長吏張守成腦海中浮現了無數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