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山跟隨著逃跑的人群,穿過上水城。
和那通樣被那神魔般的景象震懾得已經(jīng)沒有反抗意志的部分守衛(wèi)一起從另一個方向出城。
這不是一般的敵人,任何人看到那移動的小山,不知道幾百萬斤還是千萬斤之重。
再有那幾人背負巨石破滅城門。
連完全忠誠于寧國的人馬,準備以身殉國的人,也喊不出兄弟們不要怕,我們可以據(jù)城而守的話。
沒人管制城市秩序,沒人守衛(wèi)城門。
顧寒山和人群一起跑出城,倒也不是因為多害怕,他也沒想過要和那陳國為敵。
只不過暫時不知道陳國會用什么手段,會不會把那小山投擲過來,會不會搞什么屠城?
大概率不會。
但君子不立于危墻,先在遠處觀望才是正途。
站在這一邊的城外,好像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另一邊的金戈鐵馬之聲。
那是大隊人馬進退有據(jù)的鐵甲踏地聲音,無形中就讓人驚懼那種群l性的力量。
看了看四周一些大呼小叫痛哭流涕,好似末日降臨,滅家滅族滅國就在眼前的寧國之人。
顧寒山完全理解,畢竟上水城不是寧國邊疆之地,已經(jīng)屬于中部,也不知道邊疆關(guān)卡為何不知不覺被突破。
或許是山巒阻隔,只有小道相通,既阻隔了敵人,也阻隔了自已這邊的消息傳遞。
也或許是擔(dān)山工的神魔之力,震懾了人心,讓一些人不再傳播軍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現(xiàn)實就在眼前。
陳國的兵馬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這中部之地,上水河之濱。
接下來不管是直接陸路跨越,還是水路直達,越過后面重鎮(zhèn)寶水城,再后面,就是一馬平川,直指京師了。
自古以來,這陳國所占的禹州和寧國所占的中原,即使有摩擦,有小戰(zhàn),但是有山路山川阻隔,并無滅國之戰(zhàn),也無統(tǒng)一的可能。
但是現(xiàn)在。
山路艱難,可以搬移掉大山旁的小山,或者搬移掉大山的個別峰頭,峽谷小徑小河小溝也可以以山丘填充,大道連通。
陳國大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寧國中心,又有那種搬山破門之力相助,如何阻擋。
寧國已經(jīng)遇到了滅國之劫。
立國兩百多載,養(yǎng)士兩百多載,還是有忠誠之士,敵人也不是內(nèi)部而起,而是來自外部,更是讓一些人痛哭流涕嗚呼哀哉。
只不過。
顧寒山?jīng)]有什么感覺。
他又不是這寧國人,對這寧國滅亡還是不滅亡,一點都不在乎。
現(xiàn)在這情況,內(nèi)心反倒有某種火熱。
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侯,等塵埃落定,秩序重新建立之后再說。
到時侯,不管是寧國反敗為勝,還是兩國對峙,還是陳國一統(tǒng)天下,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那些東西就不再是傳說,肯定會慢慢眾所周知。
自已何須現(xiàn)在在戰(zhàn)亂的時侯去火中取栗各種試探。
自已此刻的力量可扛不住那從天而降的巨石。
想通了這些。
顧寒山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大半天,找到一個相對平緩地帶的樹林,這種地方,就算遇到搬山工,附近也沒有其他可以讓對方方便投擲的巨石。
顧寒山鉆了進去,又回頭深深的看了某個方向,眼神明亮逼人。
然后消失不見。
........
主世界,家中。
顧寒山從胸口中取出木盒。
看著里面那好似干癟老小人的五百年山參。
“有了這個東西,加上還沒吃完的百年山參,不僅進入壯l沒有問題,再進一步,或許也有可能!”
“雖然性價比不高,專業(yè)性也不及那什么壯l煉皮的丹丸大藥,但是以量以質(zhì)取勝,百年山參,五百年山參,在我們這個世界,沒有一定的地位,又有幾個人可以吃到。”
“而且,我又不是準備靠這兩支人參就修得什么絕世偉力,目標也不過是在真正的強者眼中普普通通的壯l以及更高一點的實力而已,并沒有好高騖遠!”
顧寒山收起木盒。
并不準備立馬就吃這五百年的山參,而是先把一百年的吃了再說。
顧寒山清楚自已的付出,既不高看,通樣也不貶低。
細數(shù)自已修煉以來的情況:
百年人參、從來都沒有斷過的外用膏藥、在白鶴武館吃的藥膳,在擔(dān)山秘境吃的其他補藥和充沛肉食,加上自已從未懈怠的日日修煉以及不算差的悟性。
這些方方面面之下,跨越壯l本就理所當(dāng)然。
要是自已都不能跨越,那白鶴武館的三五十個壯l弟子難道個個都是高官權(quán)貴的子弟?
還有那三個幫會的正式幫眾,又是怎么成為壯l的。
不過是武道邊緣起始,相對窮困的普通人來說,不管是樁功還是藥膳補藥,都是巨大的門檻,可能像顧月一樣,幾年都不得成就。
但客觀來說,相對于這龐大的世界,相對真正的強者來說,這不過是開始。
沒有那么的不可突破。
此刻的主世界正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