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間。
絲毫不把盧家管家和三小姐放在眼里。
什么將門情誼,哪里有這東西。
這就是這個世界赤裸裸的真實。
等這中心上首的幾個高門公子說完。
其他參加宴會的人也一起起哄叫好,好不熱鬧,酒宴都被推上高潮。
沒人把青州那邊的一個敗落將門放在眼里。
特別是還沒有力量,真的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一些人更是看熱鬧冷笑,不知所謂,何等幼稚,以為年輕公子好糊弄?自取其辱而已。
此刻盧安已經深深的后悔了。
沒想到這些公子哥竟然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也能厚顏無恥,一點l面都不要,或者盧家被滅,就是太死板,跟不上王朝末年弱肉強食的時代氛圍。
原本以為他們年輕,血氣方剛,又好面子,看到將門被一山寨惡徒所滅,惡徒還敢稱王稱霸,他們肯定接受不了,可以被說動。
沒想到,竟然是羊入虎口。
看著三小姐驚恐的樣子,又看向那些將門公子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戲謔眼神。
盧安只覺得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自已太急了。
過猶不及。
的確想得太簡單。
單純的原來是自已。
“管家爺爺,蔓兒好怕,咱們,咱們走吧。”
盧家三小姐扯了扯管家的衣服。
盧管家勉強定了定神。
“各位公子爺,看來是老朽唐突了。”
勉強一笑。
“是老朽選的時間不對,老朽和我家小姐打擾到大家了,告辭。”
“小姐,我們走!”
“嗯。”
盧管家和盧蔓轉身,就想離開。
“哈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
“什么老狗,以為一句話就能糊弄,當我們是什么?”
“走啊,怎么不走!”
已經有兩個護衛擋在了他們的后面。
護衛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就那么冷冷的看著。
“費某都沒發話你這賤民就敢私自行動?好膽,小小管家,難道不知道尊卑進退。”
“是啊,費兄,讓你的道兵把這老鬼丟出去,老鬼可以滾,美妞留下,要是麻煩,我那道兵也是可以動手的。”
“哈哈,今日費某酒宴,何須你們動手,再說了,這妞,費某要定了。”
“呵呵,你費仲想得美,老子也要爭一爭。”
“管家爺爺,怎么辦,怎么辦...”
“你們,你們要是亂來,朝廷一定會處理你們的,你們畢竟是朝廷的人,還有總督大人,我盧家還有朝廷的熟人。”
盧家小姐越是這樣說,那些人越是大笑。
朝廷威嚴,不僅各路叛賊不在乎,這些將門也不那么在乎了,特別是這些紈绔,在福州橫行無忌慣了,哪里會被幾句話嚇到。。
“總督大人,我們自然敬畏,只不過,總督大人眼中是整個天下,你們小小破落戶,也配進入總督大人的門檻。”
費家公子說話間。
揮了揮手。
道兵就一把抓住盧安,向外拖去。
“你們,你們無法無天,我一定要去...小姐,我們走。”
盧蔓也低著頭,眼淚汪汪的想向外闖去。
管家的咆哮和后悔,酒樓中看熱鬧的人的唏噓,好似一張大網籠罩過來。
這個世界到處都在吃人。
“喲,老狗還在叫啊,費兄,這人不知尊卑。”
“丟什么丟,雖然咱們不怕,但是要是惹出笑話,也總會被訓斥,這樣,直接打死吧,費兄要是憐香惜玉愛屋及烏,本人可以幫個忙,反正什么熟婦小妞,咱都玩膩了,你們隨便爭吧。”
“嗚嗚,管家爺爺,不要,不要...”
.......
顧寒山放下酒杯。
“算了,也是個插入的契機。”
“這幾天,低調混跡紈绔之中,目前看來,也再難取得什么信息了,是該高調一點,倒要看看,這世間權勢到底如何,真相到底如何。”
“誒,顧兄,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契機,還有什么紈绔?”
“喲,姓顧的,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什么資格評價?要是被諸位公子爺聽到。”
“是啊,看到那道兵沒有,別認為那些少爺公子,給你個笑臉,你就真的和他們是一個圈子的,那些道兵個個力大無窮,暴虐嗜殺...”
“誒,你站起來干什么,不會吧,你不會是憐香惜玉,這時侯要去掃幾位公子的興致吧?”
“這,找死吧,別說認識我們,大家快到另一邊喝酒,外鄉人果然靠不住...”
顧寒山已經站了起來。
端著酒杯。
慢慢的走到酒宴中心空曠地帶。
“幾位,給我一個面子?”
“讓老盧和盧小姐離開?”
整個大廳都靜了。
震驚這人的不知所謂自不量力,所有人只感覺滑稽。
特別是那幾個上首的公子。
還給你一個面子?
靜了一瞬間之后。
又變得樂不可支。
其他人也通樣笑了起來。
“嘿嘿嘿,給你一個面子,今日很有趣啊,費兄。”
“看來這貨還認識這陸家落破戶呢,怎么的,想英雄救美啊!”
“砰!”
一個酒杯往顧寒山身上砸了下來。
“你算什么東西,給你個面子,老子請你來,是讓你以后好好的給老子讓狗,聽說你錢還不少,老子給你那錢一個面子,小小外鄉人,也敢站出來。”
“費兄,這人我也聽說過,據說是個肥羊,又沒有什么依仗,在我福州連像樣的親戚死黨都沒有,卻出手豪闊,只不過...聽說這人還有點城府,有人動他,最后還消失了,有點手段的。”
“呵呵,原來你們都聽說過啊,放心,動他的人不過市井暴徒,算不得什么,我讓人看過,這人身上沒有煞氣泄出氣息。”
“這還需要看,正常人都知道,附近州府的將門沒有聽說過這人,要是修行人煞,也應該去那四戰之地,絕望災劫之地,不可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