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身份變了,她背的包也不再是之前的雙肩包了,而是秦夢霜千挑萬選的一款高奢品牌。
蔣遙面帶微笑,看向沈眠風輕聲說道,謝謝你喜歡我,但是真的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管家里是怎么安排的,我都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想法。
指腹為婚這件事以后也不要再說了,還有顧醫生,如果他沒死,總會回來的,如果他死了,
她輕咽口水,揚起唇角瀟灑的笑道,那他在天上看見會生氣的,因為他是一個很小氣很自私的人,而且還喜歡欺負我,說話又毒,我不想夢見他發狂的樣子。
可是他真的很小氣很小氣,這么久了,一次也沒來夢里見過她。
說完,蔣遙輕聲和他們說了再見,轉身間,包上垂下的掛墜發出一聲清脆的鈴鐺聲。
坐在輪椅上的阿歸突然雙手緊緊抓住扶手,戴著手套都能清楚的看見他顫抖的雙手。
隨著那清脆的鈴鐺聲走遠,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個戴著鈴鐺的掛墜上,是一串假花編織成的花環……
沈眠風失落的站在原地,輕輕摘下面具,眼睛還在望著蔣遙離開的方向,突然腳上一痛,輪椅又在他腳上壓了過去。
該死,喂,你給我回來!臭烏龜,你故意的是吧!
……
時間又過了幾日。
蔣遙經過教授專家反復的檢查,最終把手術的時間定在了十天后,因為她的情況很特殊,所以要等所有專家都到了才能進行手術。
可是這幾天迎來了愛丁堡的雨季,早上一睜眼就是霧蒙蒙的天空。
起初,這景致美得令人心醉,每一縷輕霧都攜帶著幾分神秘與詩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這份不期而遇的浪漫之中。
蔣遙經常撐著傘漫步在古老的大街,欣賞著周圍從來沒有見過的古建筑。
然而,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那層層疊疊的霧氣似乎也漸漸織就了一張無形的網,將陽光與溫暖悄然隔絕。
周遭的世界漸漸地被一種淡淡的憂郁所浸染,空氣中彌漫開來的,不再僅僅是濕潤的氣息,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壓抑與沉重。
阿歸
蔣遙正撐著傘買了面包走在回去的路上,卻迎面遇上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他依舊包的很嚴實,密不透風的像是給自己關在一個套子里一樣。
你的面包在哪里買的可以陪我回去再買一點嗎他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
蔣遙見他行動不方便,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你輪椅上撐著傘不方便,你在這等著,我回去給你買吧!
阿歸搖搖頭,寫下,一起走走吧,你包上的掛件很好看。
蔣遙低頭看了眼那串花環,唇邊瞬間勾起一絲笑意。
這個是假花,我男朋友送的,他說這個永遠都不會凋謝,能開一輩子,所以我就掛在包上了!
這花能開一輩子,可就是人不行,甚至連面都見不到了……
他們慢慢在雨中走著,蔣遙說起這個假花的來歷,每一個字都透著開心卻又彌漫著一股陰郁。
光顧著說話了,突然她的黑色小皮鞋不小心踩進了一個小水坑,白色的襪子上瞬間沾染了泥點。
感覺到腿上傳來水點的涼意,她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恰巧這時后面有人跑過來撞了她一下。
哎呀!
蔣遙腳下霎時失去平衡,整個人朝著面前積滿水的地面摔去。
她以為自己這次要摔慘了,正閉著眼接受現實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拽了回去。
她跌坐在一個充滿涼意的懷抱,是阿歸將她扯到了自己身上。
等會!
她怎么覺得這個懷抱熟悉的可怕!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