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休的手纏著繃帶,眼神有些低沉:
“主公,為何不告訴皇上,嫻婉儀還活著呢?
婉儀娘娘畢竟是皇上的女人,她醒來也不會留在鶴府的,您這是何苦呢?”
鶴蘭因靠在床上,虛弱的聲色里透著一股無奈:
“我不替她做決定,等她醒來以后,讓她自己做決定,還要不要留在皇上身邊。
有人已經故意將那日秋月湖邊的事情傳開,說嫻婉儀給皇上倒下的那杯酒里有毒,
雖然毫無證據,但她畢竟是江家女,皇上傾覆江家,她是有動機這樣做的。
三人成虎,人可畏,倘若就這樣回去,只需一個江家女的身份,就能讓她艱辛痛苦的過一生。”
隱休道:“屬下是個只會打打殺殺之人,不懂那么多道理。但屬下就是覺得,主公您這樣太累了,還不如什么都不管。”
鶴蘭因:“我們在林中的時候,她便說過。
入林子拿解藥本就是希望渺茫,她沒打算活著出去,
出去了,身份容顏不可更改,光是江家女這一個身份,就可以壓住她一生。
難道要為了一份感情,在朝堂與后宮掙扎一生嗎,與皇上彼此難受嗎?”
隱休嘆了嘆:“所以主公不忍,提前入了林子,命令暗衛隱在暗處,等著替嫻婉儀搶解藥對嗎?”
鶴蘭因點首:“對,所幸那奇毒已解,性命倒是無憂了。
只是她探來的消息過于驚天,這些事情,待我重返朝堂,還要另做奏報,讓皇上提前做應對。”
上林苑的那場大火已經過去一月了,鶴府內宅深處的那位客人,在昨夜里,突然醒了過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