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抿了抿唇,無力的回答道:“也沒有很為難。”
頂多就是陰陽怪氣,看她不順眼罷了。
鶴蘭因那溫和的眸子看了看門里的方向,都是男人,怎會不明白他心底想的是什么呢?
他太了解裴琰那心傲的性子了,追了半個大周來到北境,若是毫無帝王氣概的央求人家回去,那也肯定不是裴琰了。
鶴蘭因身上雖然攏著很厚的狐毛披風,但掌心卻格外冰涼。
忍了五年,卻在裴琰來的這一刻,心緒變得極為不安。
他終是問了出口來:“云嬈,你會跟皇上回去嗎?”
江云嬈心中一窒,眉眼里升起淡淡愁云來:“我大抵是回不去了吧。”
鶴蘭因不曾問她緣由,心底一安,他唇角便勾了勾:“也好,北境更適合你,天高地闊,無拘無束。”
起初的時候,她本來就是開個小酒館做做小生意,哪里曉得這生意越做越大,甚至還接管了整個江氏的產(chǎn)業(yè)。
她在北境鼓勵女子出來就業(yè),為那些沒有容身之所的窮苦工人修建臨時住所,
出錢建了女子學院,可讓女子免費前來學手藝,不僅僅是讀書那么單一。
她深知自己以前也是個學渣,并非每個人都適合拿著書本學治國之術的。
前些時間甚至與拓跋朔蘭提起了游牧生活改造城鎮(zhèn)的想法,若此事能談成,
匈奴便會拿著大量的金銀過來,讓大周提供一切設計與材料,還有工匠技術為匈奴建造城池,徹底改變他們游牧民族的屬性。
這樣一來,整個大周北境百姓的收入,能做的行當,便又會多上許多。
在古代這叫做城池改造,在現(xiàn)代,這叫做進軍房地產(chǎn)了。
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且才起個頭,不能直接撂挑子,說不干就不干了,棄了手底下所有人的希望而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