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鳶手指扣了扣喜服衣袖上的珍珠,眼睛瞟了他一眼趕緊收回:
“你一個大將軍,大婚這一日不喝酒不鬧洞房,不怕被別人笑話???”
萬長霖眉眼里沒有青年將領的凜冽,瞇眼時有了春風般溫柔的笑意:
“我怕別人笑做什么,喝得爛醉如泥,然后再將咱們的新婚臥房搗亂得一塌糊涂,那你怎么辦?
蹲在地上過一夜嗎,還是伺候一個一邊吐一邊不省人事的夫君過一夜?”
寧如鳶又扣了扣那衣袖上的珍珠,心底想著,好像也對,這樣也挺好的。
她從前見自己兄長的婚宴上就是鬧了洞房的,她嫂嫂嚇得想哭又不敢哭,惱怒又不敢發怒,還要伺候大醉說著胡話的,不大熟悉的新婚夫君。
反正她年少時見到的洞房花燭夜里的新娘子,沒幾個是高興的。
萬長霖將自己懷里的盒子慎重的遞給她:
“這是將軍府庫房里的鑰匙與所有金票都在這里了,銀票有些放不下。
我放在你梳妝臺左邊最下邊的那個抽屜里,全都在里面。
地契與房產我幾乎沒有,將軍府是御賜的府邸,就這一座,的確比較寒酸。
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今日就都交到夫人手里了,包括我自己?!?
軍功做掙來的其余財物,珠寶玉器,幾乎都送去寧府了,現在只剩下一些金票銀票。
但他也在今夜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沒有隱瞞。
寧如鳶自是清楚萬長霖沒有地契良田房產的,他才做官不久,根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