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嫉妒,在她心中瘋狂的滋長,蔓延,像藤蔓一樣纏遍全身。
先生是喜歡她嗎?從來沒有見過先生對哪個女孩子這樣過。
羅勁斜睨她一眼,云淡風(fēng)輕的開口,不要揣測我的事情,你實(shí)在想知道,我不介意把你送去見喬玉珠。
······
余安手里的餐刀當(dāng)啷掉落,眼底霎時閃過一絲恐慌。
此時飛機(jī)突然一陣顛簸,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撥弄了下。
睡著的蔣遙瞬間被驚醒,下意識的抓住了身旁人的手。
正常現(xiàn)象,睡你的。顧彥期慵懶的嗓音傳來,帶著一副見怪不怪的姿態(tài)。
對、對不起!
蔣遙趕緊松開他的手,慌張的看向窗外,眼睛里還閃著驚魂未定的懼色。
倒不全是因?yàn)轱w機(jī)顛簸,而是她剛才做了個好奇怪的夢,她竟夢見了奶奶最喜歡的京劇花旦,秦夢霜。
小時候奶奶經(jīng)常聽她唱的京劇《賣水》,以至于她也會唱兩句,可這突然夢見電視上的人,也太奇怪了吧。
清早起來什么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么花兒香?臉上擦的是什么花粉?口點(diǎn)的胭~脂是什么花紅?
清早起來菱花鏡子照,梳一個油頭桂花香,臉上擦的桃花粉,口點(diǎn)的胭脂杏花紅!
戲曲的聲音在她腦子里來回盤旋,還有秦夢霜那張?jiān)?jīng)在電視上看見過的臉,像是鬼魅一般纏著她。
蔣遙突然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雙手捂著眼睛,弓起腰將身體深深的埋了下去。
顧彥期跟乘務(wù)人員要了杯溫水,詫異的看著她,一個小小的氣流顛簸而已,不至于吧。
蔣遙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搖搖頭,眸色緊張的看著他,不是,我剛才做了個夢。
夢見我了?
好吧,還不如夢見你呢。
夢見一個陌生人,還在唱戲,好可怕。
蔣遙雙眼一閉,靠在椅背上將頭轉(zhuǎn)向窗子的方向,她有點(diǎn)累,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顧彥期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暗光,他拿過她的手,將她手腕上的手表摘下。
而此時在他身后,一直潛伏著的蘇馳快速的接過手表,經(jīng)過他一番精密的操作后,又遞了回去。
顧彥期面色如常,唇邊微微勾笑,他拿起蔣遙軟若無骨的手,重新將手表給她戴好,同時又對她這只手產(chǎn)生了興趣。
他拿在手里把玩著,像個玩具般地揉捏著。
那手白的發(fā)光,小巧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色,在他碩大的手掌中嬌嫩極了。
纖長的手指線條流暢,摸上去軟的像云朵,跟沒長骨頭是的,看著那么纖細(xì),一捏卻全是肉。
他不由握在手里觀賞了好一陣。
下飛機(jī)后。
蔣遙趕緊避開顧彥期追上了大部隊(duì)。
可到了酒店,當(dāng)她得知余安給她定的是單人套房時,瞬間尷尬的定在原地。
因?yàn)橛喟驳穆曇艉艽?幾乎所有同事都聽見了,這樣的特殊待遇難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
余總監(jiān),不用的,我和大家住一起就好。
羅總安排的,你聽話就是了。余安淡淡的扔下一句話,便帶著眾人進(jìn)了酒店。
領(lǐng)到房卡后,蔣遙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去了和同事們不同的樓層,剛到門口,就看見羅勁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了。
遙遙,可算是見到你了,來,房卡給我,我教你!
房門打開后,羅勁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兩人一起進(jìn)了房間。
這一幕,正好被掩藏的很好的相機(jī)拍了個正著,紀(jì)婷看著手里的照片,唇邊泛起一陣得意的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