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風掙脫開他的桎梏,輪椅上那個男人卻已經進了后面的車。
黑漆漆的車玻璃同樣神秘,探究不透,仿佛掩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底還是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對不起,您留個聯系方式,我們會賠的。
我去你的,你再跟我說一個對不起······哎?不是,你這就走啊!
沈眠風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轉身要走,小跑著追上去,可那冰山臉一個箭步鉆進車里,車子引擎發出一陣轟鳴,接著便揚長而去。
什么玩意啊,剛下飛機就遇上一群神經病,害的我把姐姐都跟丟了!
沈眠風對著空氣踹了一腳,本來就跟不上林至信那個瘋子的車,現在可好,直接跟丟了。
這時身后又傳來一聲冷厲陰沉的聲音,對不起先生,我負責留下處理您車禍的事情。
······
又來一個說對不起的!
沈眠風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猛然轉身,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培訓好的是吧!
老子不要你們的對不起,我要你們陪我時間,我都把我姐姐跟丟了!
對不起。
你再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我弄死你!
沈眠風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領。
對不起!
······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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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愛丁堡幾日后,蔣遙一直住在林至信之前住過的房子里。
因為家里有事,林立峰和秦夢霜他們會在蔣遙動手術那天趕過來,所以這幾天比較孤獨。
林至信看著蔣遙天天悶在房間里不出去,怕她悶得慌,便提出要帶她去晚上的宴會。
本來還以為會被拒絕的,結果沒想到蔣遙竟然很爽快的同意了。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這邊的人們都是怎樣生活的!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高端宴會,更沒有機會和外國人交談,來到這好幾天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出去走走。
不然,只對著那個沒有回應的對話框,她的心里已經在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無聲的思念就快要將她完全吞噬了。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
一場別開生面的面具舞會悄然拉開序幕,蔣遙身著一襲剪裁得體卻不招搖的淺紫色晚禮服,在眾多繁復華麗的面具中,選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個白色羽毛面具。
面具只能遮住上半張臉,添了幾分朦朧與遐想。
舞池之中,旋律如潮水般洶涌澎湃,激蕩著每一寸空氣,是她耳畔未曾邂逅過的旋律,帶著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跟著起舞。
燈光在四周流轉,編織著斑斕的夢境,與她平日所見的平凡景致截然不同,仿佛踏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每一個音符都跳躍著未知與誘惑。
可是她不想在這里,嘈雜的音樂并不能使她心里的陰郁得到舒緩。
蔣遙便找了個借口跑去了泳池邊,這邊燈光很好,風也溫柔,人還少,是她喜歡的環境。
坐在泳池邊的椅子上吹著風,能讓她的心里安靜一會。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身邊,帶著一股涼意。
蔣遙微微側目,眼神逐漸變得驚喜起來,哎?你不是飛機上那個人嗎?我撿了你的書,你還記得嗎?
男人微微點頭,卻還是和在飛機上一樣,看不清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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