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不僅阻隔了光線的傳遞也遮擋了聲音的外溢。
羅勁步伐不穩,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掙扎與沉淪間徘徊,最后雙手撐在蔣遙身邊的墻壁上。
他眼神迷離,顯然已經陷入藥效的漩渦不能自拔。
遙遙,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感覺到了嗎?
他的呼吸沉重急促,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朝著同樣遭受暗算、臉色潮紅的蔣遙看過來。
我、我沒感覺有什么不對,我去、去叫你的助理過來。
蔣遙喝的酒少,目前神智比他清醒,她盡力壓抑住自己身體的難受,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間包廂。
可羅勁突然轉身攔住她的去路,厚厚的鏡片下能看見他的眼眶已經發紅,迷離的眼神熱切的盯著她。
遙遙、我們是不是被人算計了,我、我······
羅總!
蔣遙驚呼一聲,眼神恐懼,腳步凌亂的后退著朝門口退去。
遙遙、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羅勁歪斜著身子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他身上的酒氣和不對勁的神色讓她嚇得身體發顫。
更糟糕的是藥效發作了,她的四肢已經開始無力,身上的燥熱越來越讓她難受。
你喝醉了羅總、我去給你叫人來。
她以極其微弱的力量支撐著自己向門外走去,手腕卻被人猛的拽回。
蔣遙仿佛被電了下,驚恐的回過頭,琥珀色的眸子顫巍巍的看著他。
遙遙、我、我不會碰你的,你別害怕。
他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緊皺的眉眼間難掩控制不住的情緒。
我、我給你倒杯水吧。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蔣遙趕緊推開他的手,強撐著身體給他倒了杯水,趁著他喝水的間隙,她趕緊打開門跑了出去。
等她離開后,一個白色的身影駐足站在門口。
喬玉珠雙手抱臂,眸間盤旋著一絲疑慮,她在這干什么?怎么看著走路很無力的樣子。
眼神流轉間,她不由想起蔣遙脖子上那些痕跡,唇邊慢慢扯出一抹譏諷,跑的這么慌,該不會是來鬼混的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默默打開了那扇房門……
蔣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發顫的雙腿讓她走路有些不穩,一路扶著墻壁走到門口才看到等在車邊的助理。
趕緊告訴他羅勁的狀況后,她才坐在臺階上稍作休息。
她不知道是誰在算計她,剛才在包廂里的人都是羅勁的朋友,期間還有服務人員過來上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么還是喝了什么才會這樣。
復雜的心緒和不斷發作的藥效雙重折磨著她,身體像是被撕裂般難受。
晚風吹在她臉上,卻吹不滅她身體里的火。
蔣遙抬頭看向夜空,一架直升機正絞著風云落在樓頂的方向。
她不免自嘲式的笑出了聲,這種上流階層人士出席的場地,竟也讓她混進來了。
說來也是奇怪,她一個平平無奇的螻蟻,也值得別人用各種方式對付她。
她用殘存不多的力氣支撐著身體站起來,現在要么回去公寓挨過這一晚,要么去醫院,她沒有別的路可選。
正當她想要去門口打車時,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面前。
紀婷很詫異的看著她,你怎么在這?
她好像篤定了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所以語氣格外的驚訝。
你怎么這么沒用啊,我都給你制造機會了,你竟然一個人跑出來了,來人,送回去!
紀婷一揮手,立馬上來兩個保鏢,一邊一個,拖著蔣遙往酒店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