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母的事,周靳聲臉上表情慢慢變得淡漠,不是針對程安寧的,被勾起一連串不負(fù)面的記憶,尤其想到江叔現(xiàn)在的情況,不樂觀。
“周靳聲,你以前也叫周靳聲嗎?”
“不是?!?
“姓周嗎?叫什么?”
“周旌鴻,旌旗的旌,方字旁的旌,鴻雁的鴻。”
江叔說他名氣是父親取的,寓意象征大雁的飛翔和遠(yuǎn)大前程,他被父親寄予厚望,希望他長大成材,取得非凡成就。
他被帶到周家那年被改了名字,年紀(jì)被一并改大兩歲,這兩歲對他來說沒什么差別。
不過生日也是因為父母不在了,沒什么值得慶祝的。
他整個人生就像一場慢性病,根深蒂固,藥石無醫(yī),伴隨一生。
“好聽,很有寓意。”
程安寧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躺下抓起他的手在手掌上比劃寫下“旌鴻”,正氣凜然的一個名字,如果他父母沒出事,還在的話,他的人生會像張賀年一樣,坦蕩、光明,被寄予厚望,是家族榮光。
然而生活沒有‘如果’。
周靳聲笑了笑,可惜了,辜負(fù)了他們的期望,他的人生沒有那么坦蕩、光明。
程安寧和他的手十指緊扣,他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十分有力量感的手,能完全將她的手包裹起來,給足安全感。
“周靳聲,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就是你,我喜歡的不是一個名字,不是一個代號,是你這個人,好的壞的,溫柔的暴戾的,統(tǒng)統(tǒng)接受?!?
什么理智、底線、道德感、羞恥心,她全都不要了,反正要的是這個人。
程安寧這是豁出去了,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變得沒有什么底線,何況她早就沒底線了。
“程安寧,你是在變本加厲助紂為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