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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程路早就能夠獨立辦案了,但他沒有自己的案源,不能用家里的資源,北市卷得更厲害,實習一年滿了才能律師執照,拿到也不意味著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律師了,律師這門就是個靠資源人脈的行當,他現在還只能做小案子,咨詢費貴是給律所的,他拿的底薪和提成,想在北市活下來,這點工資其實挺困難的。
好在他有底子,周靳聲額外輔導不少,他比同期的更上道,很快就上手了,沒有太困難,困難的是和公家打交道,還有當事人,他現在體會到周靳聲說有時候復雜的不是案子本身,是現實環境。
再厲害的律師,去了法院也得看人家臉色,律師又沒有實權,也會遭受到不公平的,遭受不公平也得走流程,申訴投訴,然后就等著。
周程路有心理準備,真見識到暗箱操作的時候,終于理解到理論和實踐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他爹媽則出國旅游去了,朋友圈全是他媽發的照片,他爹像個道具,張歲禮是個捧哏,程安寧每條朋友圈都有張歲禮的身影,情緒價值給得很到位,相反他們這倆兒子點贊都不點的。
程安寧習以為常,不要耽誤她和周靳聲旅游就行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張歲禮穿著睡裙,聽到開門動靜立刻跑到他跟前,問他:“你吃飯了嗎?”
周程路摸她頭發,一掃陰霾,說:“吃了,你呢?”
“我吃了呀,不過給你留了飯菜,我自己做的,來,你要不再吃一點?”
“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