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么?沒說什么神秘兮兮的,連我都不能說?”
“我問他生日想要什么禮物,我送他。”
“真的?”
“當然了。”
張賀年掃了一眼車內后視鏡,說:“你不覺得禮禮的性格越來越像你了么?”
禮禮在睡覺,他們說話聲音放得很輕。
秦棠:“像我?”
“嗯,像你父母離婚后那段時間。”
秦棠心頭猛地一緊:“是不是我最近對他關心少了?”
“先別緊張,只是說內向,話少,很靦腆,沒說他膽小。”
秦棠說:“我那會不是膽小,是瞻前顧后,不確定的事,我不想嘗試,就想躲起來。”
她現在能夠說平衡說起以前的事了,當時受困于年紀和經濟,父母離婚的時候,她太小了,未成年,什么都做不了,畢業后工作經濟不好,哪什么反抗家里,只能粉飾太平了。
其實她挺感謝張賀年的,如果畢業后沒去北城,她和張賀年之間哪里有什么未來。
說起來也是她自己選擇去的,就當是再逃一年,再躲個一年。壓抑的環境過太久了,她也會想要喘口氣,換個環境,現在說不清楚當時是怎么想的,怎么想去的北城,反正后來去都去了,也好在是去了。
這都是陳年舊事了。
一眨眼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小時候不懂的道理,得到了一定年紀才能懂。
秦棠長嘆一聲,看他一眼,說:“你當時應該快被我氣死了吧。”
“沒有,我能明白你當時的處境,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一堆毛病。”
秦棠打斷他:“本就沒有完美的人。”
頓了頓又說:“禮禮不會變成我那樣的,我不會讓他經歷我那種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