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來到她身后,拿過梳子幫她梳頭發(fā),感慨說:“女大不中留。”
“長大了不都這樣,小時候二十四小時黏著,長大就要離開父母出去飛了。”秦棠擠出保濕乳液抹臉上,天氣太干了,不抹點東西,皮膚緊繃。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張賀年,真的不再年輕,頭發(fā)雖然濃密黑亮,可皮膚和狀態(tài)是經(jīng)不住歲月蹉跎。
這些年日子很平淡,生活重心圍繞著兩個孩子和老人,蔣老師走的那會,低調(diào)下葬,其實沒有多難過,生老病死,自然規(guī)律,誰都會走到這一遭,到他們倆這個年紀,愈發(fā)感覺時間消逝,年輕的時候總覺得有大把時間,大把大把揮霍。
秦棠上床,張賀年開了臺燈,去抱她,他現(xiàn)在有大把時間了,沒年輕的時候拼命,也不好拼命了,和她聊起張歲禮婚禮的事宜,聊著聊著,秦棠困了,在他懷里睡著了,他把臺燈關(guān)了,摟著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周程路來張家,沒有空手而來,張賀年和秦棠起得早,張賀年有晨跑的習慣,剛好趕上了,回來和周程路喝茶聊了會,張賀年讓他上樓喊張歲禮起床,要吃早餐了。
“好。”
周程路來到張歲禮的房間,敲了敲門,張歲禮的聲音傳來:“進來。”
她還沒起來,在床上賴著呢。
周程路關(guān)上門,笑了一聲。
她回頭一看,驚訝道:“你來了?這么早啊?”
“來陪你吃早餐。”周程路坐在床邊。
她的頭發(fā)凌亂,睡得懵懵的,露出一張白白凈凈的臉蛋,揉著眼睛,跟小貓似得,很可愛,他低頭親親她的頭,說:“不起來嗎?”
“起來啊,但是起不來呀。”張歲禮明目張膽耍無賴。
周程路的手伸進被窩:“我抱你。”
“不要,我再賴一會,要不你陪我再睡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