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耳朵一動,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一隊人向他們所在的地方趕過來。
這沉重的腳步聲,起碼有上百人。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毒明子還有歸寂這兩位前輩,這二人都是一臉的淡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不多時,一隊身穿的重甲,手拿長槍的士兵就將整個酒樓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周身威嚴冷肅的氣勢震懾人心。
酒樓外面的人見到酒樓里其他人看見這些士兵身上的標志,知道這些人都是二當家的人,一個個頓時四散而逃,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在這殺戮之都,即便是最窮兇極惡的歹徒都不會想要跟殺戮之都的三大惡霸沾上任何的關系。
進到酒樓里的士兵都很橫行無忌,他們肆意驅逐酒樓里的客人,不愿意配合,或者遇到行動遲緩的直接上去就是一刀,穿胸而過,毫不留手,場內頓時出現數道尸體。
血腥氣味在整片空間內蔓延。
場內的其他人見狀頓時尖叫聲四起,所有人爭先恐后的往外跑。
見狀,陳登科眉頭緊皺,來者不善啊。
不多時,原本還人滿為患的酒樓,瞬間空蕩。
只留下幾具還沒有涼透的尸體,和一地的血跡,場面詭異又血腥。
“尊者,我們二當家有請,特地派我等來接您。”
為首的一個身披鎧甲,手握重刀的男人對著毒明子開口。
陳登科見狀,心中暗道。
“這哪里像是好好來請人的,分明就是下馬威。”
毒明子聞,還在慢悠悠的喝茶,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好似周圍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等著他的反應,但是他什么話都沒有說,而是接連品了數杯茶。
他的喝茶的動作慢騰騰的,半晌沒有動靜,完全把身穿鎧甲的男人當空氣。
后者還維持著拱手的謙虛的姿態,但是臉色卻明顯變的難看起來。
“尊者,二當家盛情相邀,還請尊者不要刻意拖延,否則要是我家主人怪罪下來……”
為首的男人頓住,但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之后的一兩秒。
男人的身體突然像是一攤泥,癱軟下去,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氣息也變的十分的紊亂,而后他突然吐出一口血。
他低頭一看,瞬間毛骨悚然,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他中毒了!
而則下毒之人,除了毒明子還會有誰?
不用接觸,無知無覺就能使人中毒的,這天下間除了毒明子,他還真想不出來還會有誰有這種手段。
思及此,男人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毒明子的毒,天下無雙,除了他本人幾乎無人能解。
“尊者,晚輩無意冒犯!若是哪里惹了尊者不快,還請尊者恕罪!小人還不想死啊!”
男人幾乎被嚇破膽,直接雙膝跪地求饒。
“剛剛態度不是還很囂張嗎?怎么現在跪這了?起來啊,有種拿出你剛剛那股囂張勁來啊!”
鐘無熙一張美艷的臉上此刻全是毫不掩飾的譏笑。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男人被鐘無熙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是不敢出反駁。
知道毒明子的手段之后,他哪里還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毒明子一直不曾開口,直到他手里的茶飲盡,他又從茶壺中續了一杯。
不過,他這杯水可不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