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城,凌微宗。
宇文重黑著一張臉喝著悶酒。
對面坐著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對著他一頓嘲笑。
“宇文重,你是不知道啊,那天你一身破破爛爛地回來的樣子被肖海那老頭看到。”
“你在外頭被人家打成重傷的消息就不脛而走,現(xiàn)在整個宗門都知道你是個龜孫,被人揍了不敢還手,只敢躲在宗門不敢見人。”
宇文重原本就難看的臉色,在聽完對面的老者的話后,更是直接變得鐵青。
“肖海那個老東西,就是成心跟我過不去!等我找到機(jī)會遲早找他算賬!”
“還有你,宇文泰,我叫你過來,不是聽你數(shù)落我的,你在找我不痛快,就滾出去!”
宇文重和宇文泰是親兄弟,見他是真生氣,宇文泰也不敢繼續(xù)往自家大哥的傷口上撒鹽。
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宗主是怎么說的。”
宇文泰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馈?
“抓了吳三邪,得罪了吳家。去了一趟古墓還什么都沒撈到,宗主自然是震怒,不過對我倒是沒有什么責(zé)罰。”
宇文重回道。
“你是不知道你回來的時候那個慘樣,下一秒就要斷氣的似的,宗主要是還罰你,凌微宗就要損失一位長老嘍。”
宇文泰正經(jīng)不了半秒,又恢復(fù)了沒個正形的樣子。
“哎,不過,我倒是好奇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戰(zhàn)神七星巔峰,在這修煉資源如此匱乏的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算的上是金字塔的頂尖的存在了,難道是域外的高手?”
宇文重一想到這個就臉色鐵青。
“一個該死的年輕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連越兩個境界打敗我。”
“什么?”
“你是被一個年輕人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的?”
宇文泰大聲道,喝的一口酒全噴出來了。
“宇文泰,你是巴不得全宗門都知道我被一個臭小子打敗,然后顏面盡失是吧!”
宇文重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簡單地用難看來形容了。
宇文泰看著臉上陰雨密布的親大哥,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聲音恢復(fù)了正常,只是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絲毫未減。
“大哥,你詳細(xì)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泰對自家大哥的實力還是很了解的,戰(zhàn)神七星巔峰多年,在同一境界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被一個低了兩個境界的小子打敗了!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宇文重往嘴里灌了幾口酒,才緩緩將那天在古墓的事情告訴宇文泰。
宇文泰聽完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剛突破戰(zhàn)神七星就連戰(zhàn)比自己高兩個境界的強(qiáng)者,而且還是兩個!
震驚之余,宇文泰眼中是濃濃的忌憚。
如此驚才艷艷的年輕人偏偏與他們結(jié)下莫大的仇怨。
“大哥,此子斷不可留啊。”
宇文泰思考半晌后道。
如果未來這位年輕人成長起來,這對他們來說可就是巨大的威脅,倒不如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將他扼殺,免得后患無窮。
宇文重抬眼看向自己的親弟弟,眼中流露出同樣的殺意。
西京,鶴年堂。
在蠱門交代完相關(guān)的一些事宜后,陳登科便回了鶴年堂,發(fā)現(xiàn)露心已經(jīng)醒了。
即便是絲毫沒有血色,慘白的一張臉,這在露心臉上反倒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病美人的氣質(zhì),讓人平白產(chǎn)生一股憐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