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此陣只要破壞掉陣眼,就可以破解?!?
………
不過幾刻鐘后,整個匯豐廣場內就已經彌漫了粘稠的血腥之氣,絲絲縷縷的血腥味縈繞在每一個人的鼻間。
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人一點點被吸干精血,變成干尸,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變得人心惶惶,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就輪到了自己。
與此同時,南宮流云此刻身出觀眾席上,他和自己的妹妹南宮巧云一起被玉蓉國的的護衛圍在中間。
“哥,我好害怕,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們今天不會死在這里吧!”
南宮巧云緊緊的抓著兄長的衣袖,一張嬌俏的臉上滿是淚水。
她是真的被嚇壞了,她自幼生長在宮中,哪里見識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沒有直接被嚇暈過去都算的上是很堅強了。
南宮流云原本就被眼前的變故搞的方寸大亂,如今一聽到妹妹的哭訴聲,更是心煩意亂。
他忍無可忍,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南宮流云,怒聲道。
“要哭滾遠點哭!別他媽在這里吵得我心煩!幫不上一點忙就算了,還在這里添亂!”
南宮流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渾身散發著狂躁和暴戾的氣息。
南宮巧云從來沒有見過親哥哥這么兇狠的樣子,一下子被嚇的噤聲,不敢哭了,只是眼淚依舊忍不住,只能無聲地掉眼淚。
類似的場景在這片空間里不斷上演。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人的陰暗面會不斷地放大,恐懼,憤怒,憎恨…,死亡將催化著負面的情緒控制著所有人在奔潰的邊緣!
而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還能保持著冷靜的人,全場之內只有屈指可數。
廣場中央,陳登科從半空之中落地。
他的臉色凝重,右手拿長劍,一劍橫掃而出,一道強悍的劍光瞬間暴射而出,將一排金甲士兵全部擊倒在地。
洪玉閑和鐘無熙還有藥千靈三人見狀,立刻出手,將矛頭對準了啟動大陣的金甲士兵。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就算金甲士兵被擊退,場內的殺戮依舊在繼續,根本沒有任何消退的趨勢。
“陳兄,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咱們忙活了這大半天怎么好像一點用的沒有,這東西的威力是好像還更強了!”
洪玉閑一鐵錘把一個金甲士兵擊飛,一邊朝著陳登科大喊。
陳登科聞眉頭一皺,他明顯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候,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是赫連繁,他慘白著一張臉,脖子上留著可怖的勒痕,氣息微弱。
陳登科給他喂下的丹藥,雖然不致命,但卻是讓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如同萬蟻啃噬一般,痛不欲生。
不過,赫連繁的面上看不出來絲毫的狼狽,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登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和輕蔑。
“別白費力氣了,陳登科,這混沌奪靈陣一旦開啟,就沒有辦法停下?!?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赫連繁的眼神里爆發出無盡快意,一想到陳登科會死在這里,他心中就覺得痛快。
陳登科聞,面色不變,反唇相譏道。
“赫連老賊,你少得意,被萬蟻噬心的感覺好受嗎?今天我要是死了,你就等著這一輩子都活在痛不欲生中吧!”
一說到這個,赫連繁的眼睛里就染上了幾分怒意。
不過,片刻之后,赫連繁還是忍著怒意開口道。
“這十幾年來,我日日夜夜都被辟黍之毒折磨的痛不欲生,早就練成了一具金剛不壞的身體,區區這點痛,也就只有你這個蠢貨以為能奈何的了我,簡直愚蠢至極!”
陳登科依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