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點點頭,然后拿起紙筆,直接給葉璇開了個新藥方。
“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一副藥煎三次,連續吃上一個星期,就能好了。”陳登科將藥方遞給葉璇。
葉璇還沒伸手去接,
一旁的錢醫生,便將藥方一把奪了過去。
滿臉不屑的說道:“你說能好就能好嗎?你以為你是誰?”
隨后,他看向藥方,見到上面的配方后,頓時皺起了眉頭。
“黃連、陳皮、梔子、蘆薈、蓮心、還有巴豆?這…這都是些泄氣瀉火之物,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葉警官得的是什么病嗎?”錢醫生冷冷質問道。
“腎陰虛啊,你不是已經診斷過了嗎?”陳登科淡淡說道。
“……”
錢醫生都要被陳登科給氣笑了:“小子,你是在戲耍老夫嗎?哪怕你說她是腎陽虛,我都當你懂三分中醫。”
“但是,既然你也說她是腎陰虛,憑什么說我的藥方有問題?”
“你這才是亂寫一通吧?”
“這么多瀉藥,你想吃死人嗎?”
陳登科早就知道,錢醫生肯定會有此一問。
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的話,恐怕葉璇也不敢輕易吃藥。
于是,陳登科耐心解答道:“腎陽虛之癥,多數體現在生理上,雖然也有神疲乏力,氣虛氣短的癥狀,
但和腎陰虛仍然有較為明顯的區別,比如畏寒怕冷,面色青白無光,血色不通,水腫、脫發等等……”
“葉警官的病癥表現為多汗盜汗,失眠多夢,五心燥熱,腰膝酸軟,這顯然是腎陰虛。”
“只不過,葉警官的腎陰虛,并非是一般的腎陰虛。”
錢醫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冷聲譏諷道:“故弄玄虛,腎陰虛就是腎陰虛,還分什么一般和二般?我行醫半輩子,就從來沒見過第二種腎陰虛。”
“你沒見過,并不代表就是沒有,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陳登科平靜如水道。
“什么話?”錢醫生心中冷哼,倒想看看這小子,還能有什么歪理邪說。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葉警官的腎陰虛,并不是真的虛,恰恰相反,她是精氣滿虧所帶來的假象。”陳登科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錢醫生聞一愣,隨后冷哼道:“胡說八道,你有什么依據嗎?”
“你可以問問葉警官本人,她是不是從小就精力旺盛,活潑好動,并且性子急躁?”陳登科說。
葉璇一聽這話,頓時佩服的看向陳登科。
這家伙,到底是醫生,還是算命的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錢醫生,他說得很對,我確實從小就精力十足,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我爸還經常笑話我像個毛猴子,總是上躥下跳的。”葉璇絲毫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說道。
聽見葉璇本人承認,錢醫生頗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心中更加不爽道:“葉警官,你就這么輕易相信這個小子的話?他才多大年紀,懂什么叫做中醫嗎?”
“他說的這些話,醫書上沒有半點記載,他開的藥方,更是信手胡寫。”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輕信了他,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
葉璇聽到這話后,心里頓時也不免有些糾結起來。
學醫需要時間的沉淀,至少需要十年的苦功,才能有所成就。
而中醫更是如此,對于普通-->>人來說,十年的時間,可能都還沒有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