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腧穴,先熱后冷,深與淺,第一針是一寸,數陰六行,數陽九行是寒退的五分之一。”
“陰行陽道是原則。”
陳登科每一步都細細指導道。
而陸瀟也得勁,每一針都扎的很精準到位。
不愧是醫藥世家出來的天才,在行針過程中,陳登科一點痛感都感覺不到。
但陸瀟就沒那么幸運了,手中的銀針來回穿梭,不敢有半點怠慢,汗水也不斷的從他的身上冒出。
直到銀針扎滿了整個背部,陳登科才有點痛感,盡管這樣也還是極力配合著陸瀟的扎針方法。
來回不過十來分鐘,陸瀟已經扎完了所有的穴道。
接下來便是需要運輸真氣。
陸瀟修為薄弱,體內真氣更是稀薄,接下來一步對他來說存在一定的難度。
此時,陳登科則能夠感覺到自己渾身有一股暖流滲入,蠱毒似乎被逼的在陳登科體內四處亂竄。
而其他經脈的通道也都已經被陸瀟封住,最后只能從陳登科的喉嚨處噴涌而出。
“噗……”
陳登科吐出一大灘黑血,身體頓時輕松了不少,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而累得大汗淋漓的陸瀟見狀,則露出了欣喜的小笑容,道:“陳大師,我成功了……”
那黑色血液內還依稀可見蠕動的血色蟲子,被逼出人體之后,血色蠱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一旦再次入體內,就會變得迅猛異常。
至陰至毒的血色蠱就是如此惡毒恐怖,只要有一線生機就會死死抓住不放手。
“將棺材內顏色最深的蟲豸放入鐵盒內。”囑托完后,陳登科欣慰一笑,體力不支昏,眼前一黑就昏睡了過去。
和蠱門門主一戰,消耗了陳登科大量真氣和體力。
現在陸瀟只是暫時克制了陳登科體內的血色蠱,想要完全根除,必須要靠他自己運轉真氣將血色蠱蟲逼出。
陸瀟將陳登科安置好之后,便打開了棺材,半探出了脖子查看。
這一看,直接讓陳瀟渾身汗毛直豎。
漆黑的棺材內,鋪滿了如同指甲蓋一般大小的蟲豸。
一只兩只還不算什么,這可是成千上萬只細長光滑的蟲豸。
陸瀟只覺得自己的密集恐懼癥直哆嗦。
一想到還要往里面提出一只顏色最惡心的蠱蟲,陸瀟只覺得一陣反胃。
又轉頭看了眼雙目緊閉的陳登科,陸瀟當即決定豁出去了,擼起袖子看準了一只正在蠶食血肉的蟲豸,將手伸了進去!
呲呲呲——
陸瀟能清楚的感受到無數蠱蟲在自己手臂周圍蠕動,手臂之上立馬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蠱蟲。
陸瀟強忍著惡心,掏出袖子內的鐵色盒子,將顏色最深的一尺蟲豸給引了進去。
達到目的后,陸瀟又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在棺材上,蟲豸在碰到白色粉末的一瞬間就化成了血水。
陳登科醒來后,就看到陸瀟一張大臉龐,下意識道:“沃……”
沒等陳登科說完,墓室之外傳來一陣鳴笛之聲。
“趕緊把東西收好,靜觀其變!”陳登科呵斥一聲道。
他不確定這次來的人是敵是友。
若是敵,剛剛大戰過后的他根本不宜再戰了。
想到這里,陳登科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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