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陳登科和身邊的龐,范二人對視一眼,緊接著疾步朝密室而去。
三人一進去就被一股帶著濃重血腥的氣息撲了滿面,緊接著就是滿目的暗色映入眼簾。
灰暗的密室內,僅僅有一盞煤油燈,長長的燈芯,此刻已經幾乎燃燒殆盡,昏暗的光線之下,依稀可見其中被嚇的癱倒在地的幾道人影。
那是兩個相貌秀麗的女修,此刻二人皆是被嚇的花容失色,一張俏臉上血色盡失。
陳登科順著幾人驚恐的視線看去,正對著她們的那道墻上,血跡斑斑,此刻那里正有兩顆帶血的眼珠正直愣愣盯著他們,在昏暗的光里顯的怨毒又驚悚。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覺得汗毛倒豎的。
除了這對眼珠子,墻上還有一對生拔下來的耳朵,還有一張完好無損被剝下的臉皮。
看模樣生前應該是個挺清秀的少年。
正思索間,陳登科感覺到被系在腰間的玉瓶突然開始劇烈震顫,反應前所未有的大。
還不等陳登科有所反應,就有人先他一步打破室內的沉寂。
“多大點事,就嚇成這樣!膽子怕不是還沒你們自個兒的屁眼大吧!”
“就是就是,我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了!結果,就這。”
“你們女修膽子就這么大點,遇到個尸體就嗷嗷叫,都關鍵時候可別連累我們!”
后進來的眾人指著地上的兩個女修,七嘴八舌說道。
修行一路殘酷異常,資源,藥材,法器,什么不是要靠搶?誰不是踩著旁人的尸骨上去的?
不過是尸體上的幾個被拆下來的零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眾人看著被嚇癱在地的那幾個,眼神中都帶著奚落。
而此刻,坐在地上的兩個女修一張俏臉上滿是羞憤。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間,一道低沉的男聲高聲道。
“安靜。”
話音一落,眾人瞬間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一黑衣青年腳下生風,不過片刻之后,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剎,就出現在掛著人皮的墻壁前面。
陳登科的眼神突然捕捉到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急速的移動,追到墻壁前卻沒了蹤跡。
“老頭,你知道剛剛過去的那東西是什么嗎?”
識海中的懸空子,沉吟了一會道,“沒有看清楚,但是我從上面沒有感受到真氣的波動,應該是類似于你收在瓶子里的那東西,在這個芥子空間原本就產生的靈體……”
懸空子話音還未落,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你誰啊?哪來的野小子,真把自己當老大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啊?”
“就是,我們老大還沒發話呢?哪里輪的到你在這里發號施令了?”
說話的這幾人都是圍在呂天逸身邊的世家子弟。
在修真界,世家子弟向來抱團取暖的,面對同一個階層合作為主,面對更高階層的都是以討好,阿諛奉承為主。
剛剛說話那幾個也是借著打壓陳登科的名頭,來討好呂天逸,后者對這種場面屢見不鮮,但是此刻卻覺得這兩人實在是蠢。
眼前的青年身姿敏捷,要是沒記錯,這密室剛剛也是他頭一個發現的,以如今真氣被封之軀就有如此的身手和洞察力,此子絕對輕易不可得罪。
結果這兩蠢貨倒好,自己沒眼力見,還要連帶著他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