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池徑直朝她走過去,撈起她的手,眉心微微皺著。
聲色有些低沉,“還疼嗎?”
微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是很重,但涂窈莫名地感受到了一點緊迫的束縛。
她試探地看向眼前的青年,看上去還是溫和從容的模樣,只不過有一點能看出來的著急。
……是正常的情緒。
涂窈壓下這點不適,搖了搖頭:“不疼啊,就是小傷,我二哥給我處理過了。”
“你怎么來了?”
胥池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還是太敏銳了。
于是手動放松了力道,隨口拋出兩個字:“路過。”
涂窈瞬間小松了口氣,動了動手腕。
點點頭,“……哦,路過啊。”
對面,蔣太夫人看到這里嘴角笑意更甚。
看年輕人之間的博弈還是比商圈博弈有意思多了。
……
等等,來醫院路過?
想到什么,涂窈頓時神色一急,“你哪兒不舒服嗎,生病了嗎?醫生給你開藥了嗎,嚴不嚴重?”
胥池眼里重新浮起笑意,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心:“沒有不舒服,只是覺得你上次的話很有道理,要愛惜身體,所以來做這個月的定期體檢。”
話落,女孩明顯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那你做完了嗎?”
“做完了。”
涂窈猶豫了一下,仰起臉認真道:“那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胥池微微挑眉,“只跟我說?”
女孩理所當然,“是啊,只跟你說,走吧。”
一旁的三兄弟:?
眼看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地聊了半天,現在又準備旁若無人地出門。
涂朝夕終于察覺到一點不對勁,趕緊過去反手把門一關,攔下兩人!
“等等!”
涂朝夕警覺地瞥了眼女孩身后的青年。
不同于剛剛進門的時候一臉淡漠,現在肉眼可見眼角眉梢染上了明顯的笑意。
他沒好氣道:“涂小毛,你倆當我們不存在了?”
“有什么是我們不能聽的?還要出去說?!還只跟他說?!”
涂窈眨了眨眼,余光下意識瞥了眼床上的老太太。
“說話!”
涂窈撓了撓頭,一臉為難,憋了一會兒。
“……反正現在只能讓小池聽!”
說完就一把拽住青年的手,溜出了病房。
涂朝夕:???
門口空空蕩蕩,涂朝夕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她就這么跑了?!當著我的面,就帶著人跑?!”
南柯無奈:“哥,他們是好朋友,朋友之間肯定有秘密。”
“你就別摻和進去了。”
涂朝夕當場炸了!
“有什么秘密是只能說給朋友聽,不能說給我聽的?!”
“有什么秘密還非得兩個人悄悄說,在這說能地球毀滅,還是宇宙爆炸?!”
“有什么秘密……”
可炸到一半,涂朝夕像是意識到什么,忽然轉頭。
“……你剛剛說什么?好朋友?”
南柯不明所以:“是啊,朋友。”
話音剛落,南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哥臉上的憤怒一點一點被警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