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歐陽稚月看到陸青婉,腦海中就浮現三哥歐陽杰慘死于地牢之中的情景。
若不是陸青婉挑出各種事情,三哥也不會那么死在地牢當中,與世長辭!
此時此刻,歐陽稚月已經將歐陽杰的死歸完全歸結結在陸青婉身上。
因此,陸青婉在這個時候出現,無疑給歐陽稚月的怒火又澆了一層油,燒得更旺了。
陸青婉跪在地上,盡量讓自己低姿態,小聲道“歐陽小姐,這件事情和其他人無關,都是我陸青婉一人的責任,希望你能帶我去見歐陽家主,我自會向歐陽家主認罪。”
歐陽稚月叉著纖腰,怒視著陸青婉,恨不得立馬把陸青婉給活剮了,不屑道
“陸青婉,你是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我父親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
“可笑,我三弟的命可比你這條賤命高貴多了,你能承擔什么責任?若陸老爺子不出來跪下道歉,這事絕不能完!”
歐陽歇站在歐陽稚月旁邊,頤氣指使道。
陸青婉痛苦的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美眸時多了一分堅定,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顫聲道
“歐陽小姐,我……已經不是陸家人了,若不信可以去問陸老神醫,所以這件事情我將會以一己之力抗下,不會牽連其他人。”
眼下,陸青婉是鐵了心要一人挽下所有過錯。
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陸家和歐陽家族的關系破裂,更不想拖累陳登科。
而至于自己和陸家的關系,是陸青婉和陸老神醫,以及陸仁甲商議的結果,以保陸家安全。
帶著面具的陳登科微握雙拳,眉頭緊皺,沒想到陸青婉會將所有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陳登科不曾有片刻猶豫,以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陸家沒人了?就一個女子出來頂罪?”
據他猜測,陸老神醫大抵不會忍心陸青婉一人來頂罪,這事兒應該與從不出面的陸仁甲有關。
雖然在鶴年堂的那些天,陳登科沒見到陸仁甲幾回,但從他的面相中可以看出一些名堂。
“就你一介女流,也敢到這里來?找死。”歐陽稚月二話不說,抬腳就踹了上去。
一時間,陸青婉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踹飛,連續滾了數十米遠才停了下來。
顯然歐陽稚月這一腳用的力不小。
然而,陸青婉愣是一聲不吭,被踢倒后立馬爬起來,重新跪在歐陽稚月和歐陽歇面前,苦苦哀求道
“歐陽小姐,這件事情的錯都在我,只要你們能消氣,打死我也無怨無悔!只是希望不要再遷怒陸家了。”
“少跟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看了讓人惡心!一條人命,你賠得起嗎!?如今陸家就想依靠一個女人來解決所有問題?癡人說夢罷了!”
歐陽稚月滿臉嫌棄,朝著瑟瑟發抖的陸青婉走了幾步,抬手,掌中凝聚一股濃厚的真氣。
陳登科隱匿在人群中,看到歐陽稚月想要用龍擊九空對付陸青婉,有些坐不住了,準備出手。
“哎——”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嘆氣聲傳來。
嘆息聲停在,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見來人,所有人都狠狠吸了一口涼氣,頗有默契的后退了幾步。
“是陸仁甲。”
“他好像是陸家主家那邊的人,陸老神醫怎么沒來?”
“這陸青婉不是說自己和陸家沒關系了嗎?怎么陸仁甲來了?”
“不清楚,等著看熱鬧唄!”
不少人擺起一副看戲的神情,你一句我一句道,絲毫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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