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換完衣服剛從后臺出來,就看到他妹妹滿臉嚴肅地跑回來。
“怎么了?”
涂窈擺了擺手:“沒什么,碰到傻子了。”
“傻子?會場里怎么會進來傻子?”
涂窈點點頭,還是個危險系數有些高的傻子。
會用鐵錘砸窗,砸了就忘,到處喊救命,還喜歡裝神弄鬼到處晃蕩,怪嚇人的。
如果她的戲服在這里,她高低給她去一去邪氣。
南柯聽得一頭霧水,“這樣的人就是傻子?”
他明顯不是很明白。
涂窈又擺了擺手:“沒事,術業有專攻,你不懂正常的。”
南柯:……
南柯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囑咐:“那下次再碰到要記得躲遠點。”
涂窈一臉了然:“知道,三嬸婆教過,沒帶裝備不能上場,能躲就躲。”
反正她跑得快。
南柯無奈:“行,那現在要不要先陪二哥去學校拿一下我的裝備,一會兒再回家?”
涂窈比了個手勢:“當然可以,走!”
另一邊科米爾若有所思地盯了會兒這份手寫的安保建議。
他以為審判安保只是開的一個小玩笑,沒想到小吉祥物還真給他寫了一份。
還寫得有模有樣。
科米爾摸了摸胡子,覺得還挺有道理,當即叫來了助理。
“今天晚上之前,把玻璃窗都換成防爆玻璃,廊道幾個方向安排一些人手。”
又想了想,“把剛剛那兩個親戚請出去。”
不知道小吉祥物碰到了個什么傻子,反正他覺得那個魏太就挺蠢的。
五分鐘后,五個保鏢恭恭敬敬地把人請出了會場。
然后就來了一堆扛著防爆玻璃的工人。
會場內外,肉眼可見多了幾個肌肉虬結的大漢。
魏太一臉不可置信:“科米爾這是什么意思,在防我們?”
“他怎么會突然這樣?!”
白初夢面色陰沉,還能是因為什么,自然是有人跟他說了什么!
“可防得住外面,防得住里面嗎?”
魏太一愣:“你什么意思?”
白初夢冷著臉看向眼前這座會場,這里所有的人都在為明天那場準備了半年的音樂會忙碌。
大到那五個助演嘉賓,小到伴唱,樂隊,服裝。
“……舅媽,你知道最容易利用的人性是什么嗎?”
魏太:“是……是什么?”
“是嫉妒,貪婪。”
白初夢收回視線,看了眼裙子上一塊明顯的污漬,皺了皺眉。
她似乎不能用對付涂朝夕的辦法去對待現在這個涂窈。
“先回去!”
……
燕京音樂學院,涂窈跟著南柯來到琴房。
經過修繕后,現在的琴房基本上已經恢復如初,里面有不少學生在練琴,聊天。
隔著門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熱鬧。
隨著南柯的推門而出,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涂窈愣了。
南柯垂下眼,徑直走向一架鋼琴。
可他一走近,坐在鋼琴前的一個男生連忙起身!
“呃……那什么,我想起我還有個樂譜沒交,我先走了!”
邊上,一個女孩也立刻舉手:“我我我!我也是!”
然后是第三個:“想起我衣服好像還沒收!”
之后是第四個:“我要給室友帶飯來著!”
接著第五個第六個……
涂窈眨了眨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學生從她面前穿過。
不到十秒,整個琴房空空蕩蕩。
她下意識看向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