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隨身的一個定制牛皮小包里拿出了一串貝殼項鏈。
甕聲甕氣道:“那個……謝謝你幫我找到戒指,還回頭去救我。”
“這是我去海邊玩的時候自己找的貝殼穿成的項鏈。”
涂窈捧著手機,像是有點意外。
“送我啊?”
程桑桑哼了一聲:“不然我拿來給你看啊,你可別嫌便宜,貝殼都是我一顆一顆找來打磨的,我姐姐那時候想要我都沒給呢!”
涂窈眨了眨眼:“你為什么會送我這個啊?”
胥白看了眼項鏈:“對啊,初夢說你以前都喜歡隨手送什么金子珍珠寶石,十歲就在拍賣會搶拍你同學看上的畫,拍了就送給了你的小跟班。”
“怎么送我大姐就是一串貝殼了。”
程桑桑突然地噎了一下,怒道:“你懂什么啊!”
如果是以前的涂窈救了她,她肯定會送塊金條過去。
畢竟那時候的涂窈看到金銀玉石走不動道,天天舔著她,恨不得從她手里漏點好東西出來
可她覺得,現(xiàn)在的涂窈……應該不會喜歡那些東西。
她抬頭瞪過去:“臭胥白,還有臉說我,你十一歲就在畫展上毀了一副價值連城的畫,透支了一年的零花錢才買下來!論散財你比我厲害多了!”
胥白耳根一紅:“你怎么知道?!”
“初夢說的啊。”
胥白心下一陣煩躁:“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說。”
程桑桑嘀咕:“她還不是什么都跟你說!”
想到什么程桑桑一臉可惜:“那次畫展我哥本來打算帶我去的,要不是初夢生病,我去醫(yī)院看她,不然我就能看你的笑話了。”
胥白氣道:“巧了,要不是初夢臨時約我去寫生,我本來也打算去那場拍賣會的,早知道就不去寫生了,不然就能現(xiàn)場看一出小卷毛狗作威作福的戲了!”
程桑桑瞬間急道:“我又不是故意搶拍!那是我小學同學,老是背后罵我暴發(fā)戶,還罵我爸是土大款,我能不生氣嗎,故意搶拍怎么了,我還想拿錢砸她呢!”
“那我也不是故意毀的畫,那天畫展二樓闖進了一個到處點火的瘋子,我推了他一把,不小心砸到了好吧!”
即便是因為做好事,他最后還是承擔了那幅畫的責任,回去他爺爺還夸他了呢!
話落,兩人忽然意識到什么,雙雙一愣。
“這……這樣嗎……”
涂朝夕聽完嗤了一聲:“這位白小姐還真有意思,話總是說得含糊不清。”
涂朝夕的七宗罪,目前澄清的幾個黑料總結(jié)起來都是以偏概全。
“我還以為她就對我這樣,你倆不是她朋友嗎,她怎么還是說一半留一半?”
程桑桑皺了皺眉,頓了頓,“……你……你別以為這樣說就能挑撥我跟初夢的關(guān)系。”
可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輕……
涂窈捧著手機沒吭聲,她記得,原著有這樣一個設(shè)定。
男女主就像被下了詛咒,但凡女主在的地方,男主必不會出現(xiàn)。
只要男主去了哪里,就算女主上一秒也在同一個地方,下一秒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突發(fā)的意外離開。
兩人永遠碰不上面,但永遠能聽到對方的“英雄事跡”。
她之前以為是為了突出相愛相殺的戲劇效果。
所以其實是中間有人故意在推動?
白初夢……
涂窈沒看完原著,她只看到涂朝夕大紅大紫,原主作為炮灰被趕出家門,而男女主為了逃避聯(lián)姻雙雙進入娛樂圈。
白初夢這個名字作為女主的朋友,偶爾會出現(xiàn)在女主的口中,一筆帶過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情節(jié)。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無形地離間了男女主,現(xiàn)在又破壞她幾個哥哥的事業(yè)。
就好像站在了上帝視角……
“喂!你發(fā)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