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看到他連忙跑出來:“怎么去了這么久?畫給妹妹了?”
林樾點點頭:“給了。”
“那就好,我已經(jīng)把動態(tài)編輯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我晚上就發(fā)!”
……
病房里,南柯摸著涂窈腦袋,笑問:“還生氣嗎?”
涂窈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不氣了,她哥雖然治得住她,可也治得住其他人。
兇起來連林樾那個小面癱都有點怕他,她心理平衡了。
南柯溫柔地望著她:“……那二哥能問問為什么幫他嗎。”
“是因為喜歡他的奶奶?”
涂窈點點頭,有這個原因。
還有另一個原因。
“……我有一個很擔(dān)心的人還沒找到。”
如果世界是守恒的,希望他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有人去幫他,至少平平安安地撐到她去見他。
……
聚祥餐廳,燕京一家老牌的高檔中式餐廳,林丘平提前預(yù)定了一個高級私密包廂。
提前半小時到達后,他對著發(fā)光的紅木架整了整領(lǐng)帶,又挺了挺胸,重新打了一遍發(fā)蠟。
今天他要在這里宴請一位貴客。
又半小時后,一個穿著純黑色西裝的胖男人推門而入。
林丘平見到來人,立刻殷勤地起身:“哎呀錢經(jīng)理,您終于來了!”
“抱歉啊林總,路上堵車,遲到了。”
林丘平笑得一臉諂媚:“等貴客,永遠都不嫌晚!”
林丘平經(jīng)營著一家運輸公司,幾年下來混了個不上不下。
可也只是不上不下,普通的富人和名流之間始終有著無形的壁壘,他想要跨過這條壁壘。
可巧讓他碰到了這個往上爬的機會。
燕京蔣太夫人的女兒一家在十多年前意外去世,打那之后,蔣太夫人常年慈善不斷,兩個月后將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會。
這場拍賣會蔣家交由一家拍賣公司承辦,而這位錢經(jīng)理就是承辦方專門負責(zé)拍品審核的經(jīng)理。
這次他的畫能遞交上去,多虧了這位錢經(jīng)理。
今天這趟是他特地準(zhǔn)備的答謝宴。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后,林丘平一邊舉杯,一邊笑著把一個薄薄的信封遞了過去。
“錢經(jīng)理別千萬客氣。”
對面也笑著準(zhǔn)備收下,此時手機卻忽然震了幾下。
他看了眼屏幕,說了聲抱歉,隨即接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他臉上的笑意直接消失,隨即伏低做小地跟對面道歉。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這就把畫撤走!您幫我求求情……”
可對面又說了什么,他瞬間面如死灰,一下癱坐在亮得發(fā)光的紅木椅上。
林丘平眼皮跳了跳,試探地問道:“……錢經(jīng)理,您這是?”
男人像是反應(yīng)過來,瞥到他,直接當(dāng)頭把手機砸了過去!
他強撐著站起來,怒罵:“林丘平!你耍我呢!偷的畫你也敢送上來!”
“你把我當(dāng)什么!把蔣家當(dāng)什么!”
“你把我害慘了!”
林丘平被砸了個正著,腦袋嗡嗡作響,張了張嘴:“怎……怎么回事?”
什么偷來的畫?
錢經(jīng)理氣得臉色發(fā)白:“都鬧上熱搜了!這頓斷頭飯你自己吃吧!”
說完踉踉蹌蹌地跑了。
林丘平愣了,連忙抖著手拿起手機。
此時的熱搜榜上,#十幅畫遭失竊#的詞條高高掛著。
詞條一欄的總結(jié):《田園野食》請假一整期的素人嘉賓家中遭竊十幅畫。
一句話,信息點,噱頭,情緒點統(tǒng)統(tǒng)拉滿!
十幅畫都丟了???我天,這小偷偷家呢!
這位素人嘉賓有夠倒霉的,不光沒能參加節(jié)目,奶奶的畫居然也被偷了。
憐愛了,幸好有照片留存,大家?guī)兔α粢庖幌掳伞?
林丘平看得咬牙切齒:“這個小畜生!在這兒等著我呢!”
……
另一邊,涂窈也在翻著詞條,一邊聽涂朝夕分析。
“不出意外,這時候?qū)γ婢鸵ㄥX壓熱搜了。”
涂朝夕經(jīng)驗十足地預(yù)判,“不過不要緊,我也有錢。”
“他敢壓我也砸錢。”
“哥!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