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粥粥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她都會把書包肩帶扭成麻花。
“媽咪!”
她向江晚月走去,腦袋上兩根已經有些松散的,歪歪扭扭的羊角辮,隨著腳步晃動。
見到江晚月,她的眼里火苗躍動,圓鼓鼓的蘋果肌把方才,還耷拉的嘴角頂成了月牙的形狀。
她向江晚月小跑而去,腦袋上的一邊羊角辮,徹底松散下來。
江晚月蹲下身,拉下滑落到發尾的皮筋,幫粥粥,重新打理好頭發。
“今天有上體育課嗎?”江晚月疑惑的問,她記得,粥粥今天是沒有體育課的,但她的頭發怎么會亂成這樣。
“今天下午,我們排練了聯歡會的節目。”
說到這,粥粥的腮幫子微鼓,原本晶亮晶亮的眼睛,也隨之黯淡下來。
“晚月!”
隔著老遠,一道女聲傳來。
江晚月抬頭,就見傅卿如牽著傅盼兒的手走來。
這女人一出現,她就知道準沒好事。
她看到傅盼兒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當傅盼兒走近的時候,小孩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江阿姨。”傅盼兒和江晚月打了聲招呼,她的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猶如一片薄薄的花瓣。
江晚月從包包里翻出常備的水果糖,“你是不是有點低血糖了?”
她把糖果遞給傅盼兒,傅盼兒烏黑的眼睛,盯著水果糖,她正想伸手,江晚月的手就被傅卿如推開了。
“你干什么呢!水果糖多不健康啊!不能給盼兒吃!”
江晚月道,“我看她有些低血糖了,她的嘴唇都沒有血色。”
“這是盼兒天生的!沒血色的嘴唇,才惹人憐愛,你懂什么!”
傅卿如的聲音尖銳,江晚月不想和她多說,只把手里的水果糖塞到粥粥手里。
粥粥往傅盼兒那邊一站,避開傅卿如的視線,偷偷的把水果糖塞進傅盼兒的口袋里。
傅盼兒察覺到粥粥的動作,她往裙子的口袋,輕輕捏了捏,傅卿如對她管控很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背著傅卿如吃上一顆水果糖。
傅卿如一臉八卦的對江晚月說,“我聽齊鳴說,你上任你娘家公司的副總裁了,你說你,好不容易拿下那什么數學競賽第一,在網絡上得到那么多關注,你卻進了一個快倒閉的公司,當的還是副總!你知道大家都怎么說你的嗎?”
江晚月只道,“我都已經不是傅家人了,卿如姐對我的關注倒是分毫不減。”
傅卿如可不管江晚月說什么,她就這么一咕嚕的把自己的想法倒出來,“我知道,你只是想過過當總裁的癮!你畢竟做了七年的家庭主婦,除了你娘家的公司,還有哪家公司,會讓你做總裁的!”
江晚月并不想和傅卿如多解釋,她笑著承認,“嗯,我就想拿個總裁當當,說不定哪天,我還能坐到傅氏的頭上去~”
傅卿如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只當江晚月是在癡人說夢。
她睇了眼粥粥,就對江晚月說,“下個月,學校要開聯歡會了,這次他們班女生要跳天鵝湖,我家盼兒是領舞!”
她就知道,傅卿如特意帶著傅盼兒來她面前,肯定是想炫耀什么。
傅卿如眉飛色舞道,“我聽說,學校專門為你女兒,定制了大碼的演出服,噗!!班上每個女生穿的都是小碼的,就你女兒要穿大兩個碼!哈!你說,到時候在聯歡會的舞臺上,其他女生都是小天鵝,就你女兒是只大肥鵝……”
“啪!”
江晚月抬手,往傅卿如臉上輕輕拍了一下,這一摑掌,直接讓傅卿如聲音停滯了。
“你!”傅卿如脾氣上來了。